魏徴此时在房间里装作认真的看书,见到元暇后挑了挑眉道:“过来,把这本书抄写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长进。”
不是有事要说吗?就是说这些?元暇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他递过来的书。
看着醒目的两个大字,“女诫”,她皱着眉很不解。只是要试字有没有长进而已,为什么要抄写这个呢?
魏徴没有跟她解释,说完后便背着手离了房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元暇还不知道她被魏徴给警告了,她把书单独收好后,打算明日再开始抄写让他检查。
出去又缝了会儿衣裳,等开饭时,这件天青色的衣裳已经缝的差不多了。咬断了衣裳上的线,元暇把衣裳拿去给了崔氏。
看着崔氏感恩戴德,又要下跪给她磕头的模样,元暇拦住了。想安抚她不必如此卑微,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了。
罢了,还是让婆婆慢慢跟她沟通吧,万一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一大两小三个男人此时都在院里忙碌,都是满身的尘土,终于在天黑前挖好了坑。
这个坑是正方形的,宽窄都有两米,深度有一丈多些。魏徴打算以后用这个坑来装水,以后家里用水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因为现在这个家离河有些远,村里唯一的一口井又因为红惜被填上了,所以只能如此了。
在吃晚饭的时候,行俨把筷子中的菜夹掉在了地上,被魏徴冷着脸呵斥了一顿。见他马上又要去夹他够不到的菜,便命令他只许吃他自己面前的。
行俨看着他的脸色憋着嘴不敢哭,等吃了晚饭后还是看不到爹娘,终于崩溃了。
结果他刚哭了一声,就又被魏徴凶了一顿,被镇的无声哭着直打嗝。
元暇看的又心疼又愧疚,她下午才信誓旦旦的和哥哥嫂子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这个侄子,更是和爹娘说绝说不会让他受委屈。
结果才一会儿,就被魏徴给训斥了两次,不禁在心里埋怨魏徴太过严厉。
直到隔壁高齐过来后,行俨的心情才好了些,跟在他身后半步都不离开。
因为家里暂时没有这两个孩子睡的地方,所以魏徴和大成叔说好了,这两个孩子这段时间先借住他家里。此时高齐过来,便是来带这俩人去他家中睡觉的。
三个孩子玩闹了一会儿后,跟元暇行了家礼,提着装鱼的桶回了高齐家。
这礼是魏徴教的,说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仪,必须要刻在骨子里。
等大门落了锁,回到房间后元暇越想越觉得生气,便憋不住对魏徴发脾气道:“你这样对行俨是不是太过严厉了?
他刚刚离开父母肯定不适应啊,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先和他建立起来感情,再对他进行说教吗?
况且他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四岁啊,我听我娘说,我四岁的时候吃饭还要人追着哄着喂呢!”
魏徴等她说完后嗤笑一声道:“那是你,你是女子他是男子,你们能一样吗?连夹个菜都夹不稳,干脆别吃了。
更何况,用膳的时候不能把筷子伸到别人面前,还是饭桌上最基本的礼数。
我看就是你们太过纵容他了,才他像个奶娃娃一样,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