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连路都走不稳了,扶着拐杖走的颤颤巍巍的,裴元霏和郑海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柳氏没有和她们一起过来,魏母怕她挺着大肚子冲撞到元暇,便把她留在了正院里。元暇的情况这时候不能大意,还是谨慎些为好。
走近后裴母见女婿也是眼底乌黑,满面憔悴,对他的怨气少了些。
想着之前郑小姐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总之她说的有道理。女儿的事情错不在他,他已经够痛苦了,裴家不能再雪上加霜!
魏徴看着越走越近的岳母和舅兄,强打起精神下了台阶迎过去,迎上去后谦逊的行了个晚辈礼。
几人此时都是无心交谈,只简短的招呼了几句便一起进了正屋。
进去后魏徴先接过了白妈妈手里的粥,等用银针试过毒后才端进内室,扶着元暇起来喂她吃了一小碗。
裴母此时有些近乡心怯,她不敢去看,便让儿子去替她去瞧。
她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希望儿子出来后能跟她说,她的暇儿还活着。
裴元霏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他确认妹妹还活着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出来后对母亲重重的点了点头。
母子俩红着眼相对无言,准备立即打道回府。
家里头,裴父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同一时间的另一处小院里,孟静柔气急败坏的拂开桌上的贡品道“三天了,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捉住她?我好吃好喝的供奉你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用处?”
回应她的,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一声尖细刺耳的猫叫。
这声猫叫的含义她似乎听懂了,顷刻间转怒为喜道“今夜子时是吗?这是你说的啊,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子时过后我还是见不到她,那我就亲手就砸碎了你的身,让你再不能修炼。”
说完后她出了门,七扭八拐的穿过了几条小路,拐进一处破败的院子。
院子里面有十几个男人,他们正在坐着打盹,看到孟静柔后都有些意外。
孟静柔掩着鼻子对此处有些嫌恶,进来后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们道“再去帮我找一名怀着男胎的妇人,等回去后我会告诉大人,让大人对你们论功行赏。”
男人们都知道孟静柔要孕妇来是想做什么的,其中一人不忍心道“夫人,我们正大光明的去向郡守揭穿他们不行吗?为何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孟静柔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嗤笑道“揭穿什么?我们有什么证据吗?蠢货。”
就算有证据又如何?那样有什么意思呢?
她就是要用自己的手段,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夜幕渐渐降临,郑海阳在牢里出来正要回家,突然见夫人身边的婢女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那婢女见到郑海阳连滚带爬的爬到他脚边,抓住他的裙摆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她两刻钟前在大街上被人掳走了。”
郑海阳脸色顿变,等问清她具体的地方后,匆忙的翻身上马往那个地方赶。
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让她什么有事,她还怀着孩子,只要她平安,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不好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