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往人群中一瞥,忽然见叔叔在看着她们入神,她一下子就惊的清醒了过来。
等进了院子后,她匆忙跑到了郑海阳身边悄声问:“哥哥,叔叔怎么来了?”
当初郑家只剩下她们这一支,如今还能让她们兄妹称呼叔叔的人,也就只有魏徴了。
“叔叔来了?在哪里呢?”郑海阳也是心中略惊。
郑海華很诧异:“你居然不知道?跟我来。”她带着郑海阳艰难的穿越过人群,挤到了魏徴面前。
直到这两人出现在魏徴面前时,魏徴才如梦初醒。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收回了万千思绪,颓丧的低垂着脑袋随二人进了郑府。
进府后到了人少的地方,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魏徴此时已然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郑海阳淡淡一笑道:“海阳,恭喜你。”
他不知道他自己的状态有多差,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脸色苍白如纸,眼底青黑一片,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郑海阳嘴唇蠕动着一时没有说话,迟疑了片刻后,挤着眉看了妹妹一眼。
郑海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担忧的看向魏徴问:“叔叔,您病了吗?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难看吗?”魏徴收起了笑容怔怔的问。
“嗯,眼睛很红,脸煞白煞白的。叔叔您可要保重身体,别婶婶的病好了,您却又病倒了。”郑海華点着头诚心实意的说道。
魏徴眼下却听不得元暇,他顿时双目猩红的瞪着郑海華道:“不许提她!”
兄妹二人都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后皆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叔叔为什么突然发火?难道是和婶婶吵架了?
不等两人开口询问,魏徴又脸色一缓,看着郑海阳漫不经心的说:“海阳,你去把李靖叫过来,我来此是有要事与你们相讨。”
“是。”郑海阳面色一肃,拱手后快步离去。
郑海華见哥哥走了,踌躇片刻后弱弱的道:“叔叔,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您,先回院子了。”
可她转过身后还没走出两步,便被魏徴叫住了。
“等一等。”
见她面上疑惑,魏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神色凝重的环顾四周。
确认周围没人偷听后,他才低声问:“海華,昨日你是真的看到了你婶婶对不对?”
郑海華还当是什么事呢,闻言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道:“原来您是问这个呀,都快吓死我了。那当然是真的了,我又不是不知轻重,怎么会拿那种事情来开玩笑?”
魏徴的面色不禁更难看了,他嘴角苦涩道:“昨日的事情发生了变故,现在的元暇她不是原来的元暇,而是昨夜死了的孟静柔。你的婶婶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郑海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咽了口唾液掏着耳朵不确定的问:“抱歉叔叔,您方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