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筱棠挖好何首乌先放到药篓里,又在周边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几棵,结果,没找到。
不过,这种药草,一颗也很满足。
谢筱棠一向很容易满足,看了看眼前的桑葚树,利索地上树,抓起一颗紫黑的桑葚,就往嘴里送去。
上辈子的她从小就生活在城市,后又参加寄宿学校,这样的野生桑葚,她吃的次数可不多。
何况还是新鲜刚摘下来的,不知道有多甜美了。
可,到底她是不会区分哪样子的好吃,哪样子的不好吃。
摘了一个红彤彤的,放进嘴里,“呜呜……酸的。”
又摘了一个紫黑的,“这个甜。”
经过反复试验,她发现只有黑的发亮的那种才是最甜美的。
红的多半酸甜,另一番滋味。
略带孩子气的谢筱棠,落在晁凯泽眼中,更像是山中采露水的精灵,美好又不谙世事,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一生一世。
晁凯泽看着有些痴了,竟也学着吃了起来。
一向良好教养的他,吃东西从来不一口吞下,可刚咬了一半,汁水四溅,花了脸庞。
“嗯……”不禁闷哼一声,皱着眉头,赶紧去擦拭。
听到动静的谢筱棠,看到一向冷漠的人居然闹了个大花脸,笑的花枝乱颤,“晁大哥,就算好吃,你也不能如此贪吃啊。”
见她打趣自己,晁凯泽刚想板起脸吓唬她一下,却看到她口中满是黑色,就连唇角都被染黑了,嘴角忍不住加了笑意,“你比我好多少,嘴里也都是漆黑的,像吃了墨水的傻子。”
“哈哈……”谢筱棠见他一张嘴,嘴里牙齿也被染黑一部分,配着没有被染黑的银牙,格外扎眼,笑得渗出了泪水,“你嘴里也黑了,更像个妖怪。”
俩人你怼我我一句,我怼你一句,心里格外高兴。
站在树上远眺,谢筱棠的视野更加开阔起来,远处一抹显眼的红色吸引了她。一簇一簇的,像扇子一样展开,开的好不热闹。
突然,她大喜过望地看着远处那片小红果果。
惊喜来的不要太突然,这是要一夜暴富的节奏吗?
为了验证自己看的没错,谢筱棠朝着那里快步走去。
半路谢筱棠又发现了柴胡,想起昨天那小儿郎发烧的模样,蹲下腰身。
“这是什么?”晁凯泽一向寡言少语,却忍不住问出来,因为他早已发现,刚刚还跟他打趣的女人,突然被什么吸引住了,莫非就是这个草儿。
自己在她心里,还比不上一株草儿,莫名,有些心塞。
“柴胡,味辛,有些苦,性微寒。
用于感冒发热,寒热往来,就是风寒引起的发烧发热,疟疾,就是常说的拉稀的一种,肝郁气滞、胸肋胀痛……”谢筱棠头都没抬,直接开口道,语气也少有的认真。
在这古代最怕的是什么?
当然是发烧啊。
无论是外伤发炎引起的,还是伤风感冒引起的,还是其他病症。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