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宜妃正把玩着手里的香囊,面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娘娘,这么丑的香囊,您哪儿来的啊?”
祁嬷嬷愕然地望着宜妃手里的香囊,着实是吃了一惊。这宫里,几曾有女红这般差的香囊出现过?
宜妃轻笑,道:“你猜呢?”
祁嬷嬷眨眨眼,想起刚离开不就的九阿哥,眼睛瞪大,讶然道:“该不会是那位董鄂家的姐吧?”
“还是你聪明!”
宜妃笑得花枝乱颤,“我这个二儿媳妇,还真的是个妙人儿啊!”
“娘娘,这,九福晋女红这般差劲,会不会不好?”
祁嬷嬷是真的有些吃惊。
满人家的姑娘虽然对这些不是很讲究,但这女红多少也得了解一些,会一些。可现在云懿展现出来的水平,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好,或者不好,都是胤禟自己的选择!”
“我这个做额娘的,可不好去做那恶婆婆!”
宜妃目光深邃,“再了,这董鄂氏,可是本宫定下的。现在她不好,本宫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是奴婢僭越了!”
闻听宜妃的话语,祁嬷嬷赶忙跪下。
宜妃摆摆手,道:“起来吧,本宫又没有怪你!”
“这董鄂氏虽然有些笨零儿,但笨点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俗话不是常,傻人有傻福吗?”
宜妃将手里的香囊放下,“这样,你去针线上挑几个女红出彩的丫头,等回头儿送去董鄂七十的府上吧!”
“是,奴婢回头就去!”
祁嬷嬷恭声应下。
……
从翊坤宫离开的九阿哥回转阿哥所,又从云懿所送的一堆香囊里取了一个出来挂上,这才溜溜达达地奔宫门而去。
德喜随在九阿哥的身边,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十阿哥腰上晃着的香囊,感觉真的是很辣眼睛。
如此丰神俊逸的自家主子,偏偏带着这么丑的香囊,这简直就是白璧微瑕啊!
九阿哥不经意地转身,正好瞧见谅喜那惋惜的眼神。
“你那什么眼神?”
九阿哥瞬间冷了脸,微怒发声。
德喜打了个哆嗦,声道:“奴才,奴才……”
“再让爷看到你这眼神,心爷踹你!”
“是,是,奴才再不敢了!”
德喜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只是,这香囊是真的丑啊。他并不想去看,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往哪儿扫去。
略一沉吟,德喜果断从九阿哥的一边转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九阿哥瞧见德喜的换位,不用问也知道德喜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低头瞅了眼自己挂在腰上的香囊,嗯,的确是挺丑的。不过,这到底是自己未过门的嫡福晋亲手所做,这份心意可比什么都重。
做人,得会分辨别饶心意。
礼轻情意重的道理,九阿哥心里门儿清。
“主子,咱们去哪儿啊?”
德喜望向九阿哥,声发问。
九阿哥微微皱眉,他很想去找云懿,但找不到好的理由,他实在是不好奔董鄂七十的府上去。
“德喜!”
“奴才在!”
听九阿哥这般凝重地喊自己名字,德喜忙正经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