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府的日子近日过得平淡温馨,呼延良派人从南齐运来了鲜花与常青的绿色植物将花房填满。有些花畏寒,便先养在暖阁里,温瑜每日在花房里练功,练乏了便回暖阁里料理这些花,同府里嬷嬷一同烹茶煮酒。
呼延良白天上朝、练兵,受封为大将军后军务更繁忙了,常常一整天都在白虎团或者朱雀营。倒是每日早膳晚膳都是要回府里吃的,每晚收兵便匆匆赶回王府。
呼延良每日早晨醒得都比温瑜稍早些,他便一边在院内喂海东青,一边等温瑜起床。涂匡是王爷的心腹,当年王爷便将王府后门通着的宅子买了送给了涂匡。涂匡每日往来王府也是方便自如。涂匡刚进府门便看见王爷隔着笼子在给海东青喂肉。
“王爷,今日还未练功,不如属下陪王爷?”
“哦,涂匡来了。在府里吃过了?没吃的话小厨房的早膳该好了,嬷嬷,给涂大人盛些来。”呼延良抬眼看见涂匡进来了,随口对他说道。
“谢王爷,臣在府里吃过了。”如此随和的王爷,涂匡还有点一时间不太适应。
“一会儿王妃醒了,她陪本王练功。本王昨晚答应她,今日同她比试棍法。”呼延良提起温瑜整个人神色便由肃穆转至温柔。涂匡还未成亲,这些年看着王爷与王妃的感情之路,不由得也好奇,这感情当真如此神奇。
今日是新年后各宫各府女眷进宫向呼延王后问安的日子。照例,在西京的各藩国公主王子、主事大将军以上的文武官员的夫人、各王府的夫人皆是要进宫问安的。呼延国君的儿子们中,仅有呼延良成了婚,因此便只有温瑜作为王妃身份前去。
“王爷?王后那儿,臣妾今日……?”清晨两人练过早功,温瑜伺候着呼延良沐浴的时候,试探地问。
“新年朝贺,一年一次,该去。”
“只是这……名不正言不顺,我怕……”
“谁说你名不正言不顺了?我呼延良明媒正娶的妻子只你一位,没有和离书,你就是大王府王妃。老二和老四府里没有正室,今日的情形,妾是入不了凤仪居的。不必顾忌那么许多。”
“年前我入城时,典礼司的人不是说……”
“他那是老二养的奴才,典礼司那边本王都处理好了。你本就是本王王妃,一切礼制都按王妃论。外面搁了你的朱红大袍,待会我走了,就让府里老嬷嬷们服侍你更衣,今日装束的礼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