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呼延禹自己披麻戴孝走出了贤亲王府,他披发赤足,手腕和脚踝处都带着沉重的镣铐。
待到贺兰敏之知晓这一切时,呼延禹已然收押典刑司大牢。
翌日,一大早。
“陛下,贺兰敏之跪在外面,说要见皇后娘娘。”
呼延良看了看旁边还睡着的女人,轻轻挪开她枕着的胳膊,走出殿门外见了贺兰敏之。
“温瑜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苛责于她。”
贺兰敏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全然不顾什么礼法,扑上去便要去扯呼延良的龙袍下摆,被两旁的侍卫拉住。
“陛下,求您看在同父同母的份上,放我家王爷一命。”贺兰敏之哭了太久,几乎耗尽了体力。
温瑜推开门,缓缓地走近些,在台阶高处俯下身来,她想抱抱贺兰敏之,却又伸不出手。她对呼延禹的事情早有防备,可这么久,被蒙在鼓里的却只有敏之一个人。
温瑜看着贺兰敏之哭,心里也是难过。呼延禹虽是十恶不赦,但贺兰敏之却是无辜的。若说是错,也就只是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吧。可是爱,又有什么错呢。“敏之,地上凉,起来吧别跪了。”说罢,温瑜便站起身,回了寝宫。
“敏之,这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温瑜。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选择。”呼延良蹲下身来,与她尽量保持视线平行,看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