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说着事情的经过,最后那句话却暗暗透着自豪。她虽受伤,但她终于敢反抗了,况且这点伤也不算什么。听她说完,云挽初这会儿便想起,刚彩衣在路上拦住她的时候,脸上明显的几道被抓伤的红痕。
云挽初看着雨竹,略有些无奈的说:“雨竹,你做的对。以后若是被别人欺负的话,就勇敢的还回去。但前提是,定要注意分寸。斗不过的,我们留着以后慢慢收拾她们。像你这般虽没吃亏但也让自己受伤的做法,以后可千万不要再继续冒险。”
云挽初关心的话语让雨竹心里很是感动,她点点头佯装轻松的说道:“小姐,奴婢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莽撞。”
而此刻前厅里,云锦绣刚听到马俊良说的话便忍不住的嘴角上扬,她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云挽初听到此事会有何反应。
马俊良带人离开后,柳月荷看着空荡荡的前厅,她担忧的看向云烨,“老爷,你这般不给那马俊良面子,他不会以后再来找绣儿的麻烦吧。”
被差点气昏头的云烨没注意到柳月荷说话的重点都是在云锦绣身上,他坐下来叹口气,好半晌缓过来才开口说道:“那马俊良欺人太甚,凭他爹富商的身份就敢这般出言威胁你我,虽然确实不宜得罪他们,但他目中无人的骑到我们头上,又岂能容得他这般放肆!”
云烨原是想着给马俊良面子的,但他将自己的忍让当作好说话,便更是处处得寸进尺,让他怎能不气。
云烨说完,心里突然想到马俊良刚说的话。他虽不信,但想到云挽初认识萧千逸并与他一起回来的事情。便疑惑的看着云锦绣,低声的呵斥道:“绣儿,马俊良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云锦绣正待在旁边暗自得意呢,却突然被云烨询问此事,顿时心慌的扑通扑通乱跳。她目光稍有些躲闪的看着云烨,表情都不自然。
“爹,你怎能怀疑我,女儿听不懂你指的是何事。女儿一直待在府里,怎会出去做这种事情?况且女儿几日后便要进宫,也知道此事事关相府的名声。若是女儿所为,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云锦绣将此事推的一干二净,云烨看着她不像是撒谎的模样,又加上柳月荷在旁边帮衬着,“老爷,这不可能是绣儿做的。绣儿还在这里,而云挽初呢,提前离开肯定是做贼心虚。”
“她若是没做过那种不堪的事情,又怎的会有这空穴来风的传言?要妾身说啊,老爷你还是不要将她继续留在府里,不然迟早给我们相府里带来灾祸啊。”
云烨怀疑的眼神瞪云锦绣一眼,冷声的叮嘱道:“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则你就给我们府里惹来大麻烦了,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萧千逸虽往日里都是对任何事情皆不上心的模样,可若是得罪他,自己即便身为丞相,也没办法保全云锦绣。他用手揉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等会儿吩咐下人过来收拾就好。”
云锦绣行过礼便跟着柳月荷走出前厅。云锦绣对于云烨的警告毫不在意,即便就是她做的他们又能如何,她现在只等着云挽初听到此事,肯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最好赶紧消失。
柳月荷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云锦绣,担心的说道:“绣儿,娘虽刚与你爹保证说不是你做的,可娘这心里还是跳的厉害。你跟娘说实话,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云锦绣没想到柳月荷也开始怀疑自己,虽是心虚,但还是死不承认,“娘,此事是不是我做的重要吗!我们的目的是对付云挽初。”
“你没听到那个小贱人破坏我的名声,她就是故意想看到女儿嫁给马俊良。都是娘你让我放过雨竹那死丫头,现在倒好,云挽初根本就不会听我们的。”
云锦绣故意绕开话题,柳月荷无奈的看着她,轻叹口气,“娘在问你话,老实回答。你没听到你爹说的话,若是你做的,会给我们相府里带来麻烦的。”
云锦绣对柳月荷的担心完全没放在心上,清秀的脸上满是厌烦之色,“娘!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女儿发现你自从知道云挽初回来便处处都怕她。她有何好怕的!以后女儿的事情你就别再管。女儿自己处理,你帮不了女儿倒还给女儿拖后腿!”
云锦绣说完这句话看都不看柳月荷一眼,便径直往荷香院走去。柳月荷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心里似乎有块石头堵的慌,没来得及细想她便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