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就一定要这般逼儿臣么,难道澜儿嫁给儿臣也有错?儿臣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母后对云挽初是何态度,但希望母后不要如此针对澜儿,也别让儿臣为难。”
谢清澜听到萧君墨如此为她竟不惜顶撞太后,深沉的眸光里划过一抹得意。瞬间便垂眸,唉声叹气般的将话题引到云挽初身上,“王爷,都是臣妾的错,你不该为臣妾与太后吵架的。既是太后如此看不惯臣妾的话,那王爷就休了臣妾吧,这样的话,臣妾也不用担心在王府里横竖被姐姐为难。”
听着谢清澜似有似无的提到云挽初,太后却愈加的生气。而云挽初却坐在那里依旧像是无事人一般。她早就知道,这谢清澜怕是会与云锦绣一般的下场。就她的这点手段伎俩,即便是有萧君墨护着,在太后面前也容得她放肆?所谓是说得多就错的多。
谢清澜看到云挽初丝毫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脸上出现一抹焦急。而萧君墨便直接开口打断她,“澜儿,你说的是什么傻话,就算要休,本王也应该休的是云挽初这疯女人。”
“三皇兄可是说要休了谁?”萧君墨话刚落,突然一道打趣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皇上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云挽初与谢清澜便赶忙行礼,皇上让她们平身之后便走到太后身旁坐下。
他刚在殿外就听到里面热闹的声音,遂看向萧君墨,再次询问他,“三皇兄刚说的那句话,可是认真的?”
萧君墨刚要开口解释,只见云挽初突然走上前。她低着头,声音平静般的若湖面,没有任何涟漪,“皇上,母后,既然三王爷都这般说了,你们也都有听到。况且众所周知,臣女与三王爷本就是阴差阳错的关系,如今既是三王爷有此想法的话,那不如也请母后与皇上考虑考虑,准许臣女与三王爷和离,从此之后便再无任何关系。”
云挽初说的有理有据,如今和离这件事情她已经提出,倒也不怕萧君墨再敢威胁她。她最近倒正愁着如何跟太后与皇上提起此事,可却意外的被皇上听到,也算是机会得来的全不费工夫。
旁边的谢清澜看她如此淡然的神情,竟不自觉的握紧了手。若是皇上与太后同意的话,那正妃之位岂不就是物归原主?她倒也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挑刺找云挽初的麻烦,也算她还是识相。
就在谢清澜得意的时候,萧君墨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突然走近云挽初,冷言冷语的讽刺她,“云挽初,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提出与本王和离,你知不知道,若是和离之后你就如同被抛弃一般,看你以后如何在这京城里待的下去。”
云挽初看着他,很是轻松的神情,“王爷,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和离之后就如同被抛弃般。当时这件亲事如何促成的我们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我不愿再挡谢侧妃的路,更不愿与你有任何关系,至于以后我会如何,就不劳烦王爷费心。”
她话说完看向太后与皇上,恭敬的行过礼,“母后,皇上,都是臣女当时不懂事才会被人陷害以至于落到这种局面,臣女也已经得到教训了。如今也不想再被人无缘无故的当做敌人处处为难,臣女想要的只是份安静的生活,更不想参与任何与臣女无关的事情,还望母后与皇上答应臣女吧,所有的后果臣女一人承担。”
云挽初此话说完,太后有些不舍的看着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的说:“挽初啊,你真的考虑好了?不是母后与皇上不同意,是因此事是当初皇上下旨的,如今要这般做,也怕是很为难呢。况且你妹妹的事情今日刚发生,若是再传出你与墨儿和离的事情,哀家倒担心丞相会气的不轻啊。”
云挽初听到这话便也能猜出几分,太后无非就是在顾忌皇上的面子而已。所谓君无戏言,如今她却在与萧君墨成亲后不久提出和离,若是此事传出去的话,不知道百姓又会如何议论。
可她哪里管的许多,当初原主痴傻才会被人设计陷害。如今为摆脱这种尴尬的关系,她想来想去也别无他法,唯有和离这条路可走。遂拉着太后的手,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臣女心意已决,还望母后与皇上成全,臣女定然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