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霖猜不透他家主子的想法也不敢开口询问,便只好听从命令的低头应道。刚转身准备离开但似又觉得不妥,纠结片刻却还是问道:“主子,那皇上与太后那边,我们可如何是好?”
萧千逸的身影映在窗户洒进来的几缕夕阳斑驳的余晖中,清霖突然略有些看不真切。只听得对面传来他轻声的叹息,“太后与皇上那里你不必担心,若是他们怀疑的话便由着他们去吧。本王并没有做什么,料想他们也查不出来。”
闻言,清霖点点头抱拳便退下去。此刻夕阳的余晖已然完全消失,夜幕渐渐降临,周围开始暗下来。萧千逸并没有吩咐下人点亮蜡烛,房间内漆黑一片。
只有藏在层层云影后面的朦胧月光,透过窗前的竹影洒到面前的书桌上。萧千逸知道清霖退下,他便负手静静的站着望向窗外,夜里的凉风吹进房间里,拂过衣袖,同样也拂乱他额前的青丝。或许是他早已习惯黑暗吧,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
而此刻已在路上快要赶到王府的谢清澜与萧君墨,俩人端坐在马车里。谢清澜依偎在他的怀里,开始忍不住的说着自己心里的委屈,眸里的泪水都快要溢出眼眶。
“臣妾今日进宫可是给王爷添麻烦了,都是臣妾做的不够好,否则母后为何那般喜欢姐姐呢,却对臣妾厌恶至极。臣妾也知道母后的想法,可正是因为臣妾喜欢王爷,所以才不甘心被姐姐抢了正妃之位,难道臣妾这般做也有错吗。”
萧君墨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象征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连声音都变得温和起来,“澜儿,母后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也不知道云挽初那疯女人在母后面前说了什么好话,母后也是被她给欺骗了。”
“只要本王觉得你没错就好,现如今云挽初那疯女人已经滚出王府了,不会再威胁到你。本王原是想留着她威胁云烨的,可你也听到了,那疯女人那般大言不惭的在皇上与母后面前给本王难堪,本王又何须再继续忍着她,让她滚也好,省的本王看着心烦。”
谢清澜听到萧君墨对云挽初如此厌恶,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可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装作温顺的点点头,“王爷说的是,但姐姐这般做也确实是过份些。姐姐只想着自己,根本就不管不顾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其实臣妾也能理解姐姐,毕竟姐姐在王府里,可能觉得臣妾处处为难她吧,想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萧君墨听到谢清澜帮云挽初说好话,顿时便冷着脸,“澜儿,你不必替她找理由。她既然要和离那便随她去,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她。本王就等着瞧着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孤独终老吧,到时候看她会不会回来跪着求本王。”
说到这里,萧君墨却突然转头看向谢清澜,提醒着她,“澜儿,近日云挽初那疯女人与皇叔走的特别近,你可注意着些,别再去找她。本王那皇叔,看来对云挽初这疯女人明显目的不简单啊。你若是惹到他了,本王都不好出面帮你。”
谢清澜虽未见过萧千逸,但也听到过他的传闻,更没想到他会与云挽初认识,便有些试探性的问道:“王爷是说姐姐认识靖渊王爷?”
谢清澜此话一出,萧君墨便开口解释,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就是上次宫中游园会,本王也并不知道云挽初那疯女人怎会遇上皇叔,而且皇叔与她刚认识,竟是不顾一切的出面帮她,本王之后也派人暗中调查过,可查不出来任何线索。所以澜儿,离云挽初那疯女人远点。”
他到现在依旧都是毫无头绪,派暗影跟着云挽初,甚至让左穆都去调查过,任何线索都没有。真不知萧千逸到底是看上那疯女人哪点,他也想过倒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但还是觉得哪里都是疑点重重。
谢清澜敛眸,心里思量半分,便靠近萧君墨,勾勾唇角询问道:“王爷,你说姐姐这般着急的与王爷和离,该不会就是因为靖渊王爷吧。或许她那妹妹云锦绣传出去的那件事情并无错处呢,姐姐与靖渊王爷说不定关系真不简单,不然为何他会多次出手帮姐姐呢。”
谢清澜明显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虽得到王妃之位,可就是不甘心处处被云挽初压制着,只要云挽初不好过她便能开心。想着想着,却在目光触及到萧君墨脸色隐隐有些不自然,她便装作开玩笑般,“王爷你不要多心,这只是臣妾的猜想而已。再说姐姐现在已经离开王府,说起来我们也管不到她。”
听到谢清澜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话,萧君墨瞪她一眼,将她推到自己旁边,“澜儿,这件事情究竟真相如何,你不必多嘴,更不许插手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交给本王来做就行。”
萧君墨阴冷的口气吓得谢清澜有些不敢说话,遂垂着眸子,“王爷,臣妾也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不敢也没法插手,王爷又何必用这种口气与臣妾说话呢。”文新学堂enxinxue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