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初笑着回答,“老伯好心提醒,我们怎敢嫌弃呢,日后定会多加注意的。”
老伯突然笑起来,他喝口水又继续说,“说起来两位姑娘倒是比老朽那女儿厉害太多,年纪轻轻的就懂得出来做生意。而她呢,却是待在家里,说是嫁人吧。”
“周围方圆几里的媒婆都将家里的门槛踏破,她却是好说歹说的都不愿同意。总说是要在家里陪我们二老。我们也就只想看到她有个好归宿,趁我们二老还在的时候,能看到她下半辈子有依靠而已。”
老伯说完重重的叹口气,云挽初也理解他的心情,便劝着他,“老伯,你别着急。想来令嫒也算是孝顺,老伯你应该为此高兴啊。”
听到这里,老伯却是轻笑一声,“说来也是让你们见笑了。天色也不早,那老朽便也就离开,他们还在家里等着老朽回去吃饭呢。”
话落便起身准备离开,云挽初笑着将他送到门口。雨竹去厨房里做好午饭,俩人吃过后便将房间里收拾收拾。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收拾好,便也累的睡过去。
待醒过来已是翌日,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声。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洒到房间里,碎成点点金斑。云挽初赶忙起身洗漱过后,因想着今日便待在店铺里,琢磨琢磨该如何做生意。
并没有穿男装,而是将玉儿送给自己的那套衣裙换上,头发依旧是随意的用木簪绾起。走到外面,心里正疑惑着没瞧见雨竹,便准备去前面的店铺里看看。打开门便瞧见隔壁店铺门前,好多人围在一起说话。
刚准备问出声,却听见他们议论着,“我刚从前面的沁茗居出来,看见那茶馆里,有位穿的人模人样的公子当众找茬呢。听说他之前可是想着娶朝廷里丞相的女儿为妻呢,后来被人家给赶出来。也不知是发生何事,如今竟当众在欺负人呢。”
旁边的大娘却突然插话,脸上挂着了然的表情,“那可不就是马老爷家的那位公子么,不过惹到他的那位,像是位姑娘。”
“也不知她怎的惹到那马公子,也是让人担心啊。那沁茗居的掌柜的,听说是他,被吓得不敢出面呢。以后还是尽量离他们远点,我们可得罪不起他们这些达官显贵的。”
听到此话的云挽初,顾不得多想,便赶忙跑过去。彼时沁茗居里聚集着好多围观的百姓,雨竹跪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嘴角还渗出丝丝血迹。而马俊良坐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俯瞰着众人。
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长相五大三粗的小厮,马俊良垂眸,得意的瞪一眼雨竹,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可是想好了,云挽初在哪里,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可别怪本公子命他们教训你。”
“当日在醉宾楼里,云挽初让本公子丢尽脸面,落荒而逃。本公子可不是宅心仁厚之人,如今本公子却在京城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遇到你。本公子劝你识相点,还是说吧,这样就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马俊良话落便得意的笑起来,雨竹看着他,冷不丁的往他脸上呸了一口,“马俊良,就凭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马俊良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狭长幽深的眸光里出现一抹阴狠。他走近雨竹,用手中的折扇挑着她的下巴,“既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休怪本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手下不留情。”
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前抓住她,云挽初拨开围观的人群,瞧见的便是此种场景。注意到云挽初,雨竹赶忙摇头示意她离开。
云挽初并没将马俊良放在眼里,她扶着雨竹站起来。马俊良见到是她,却是笑的更加得意,也不屑于管周围人的议论声。他摆摆手,身后的小厮便拦住云挽初。
目光在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云挽初,本公子还没教训你这丫鬟呢,你倒是自己出来了。上次羞辱本公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本公子今日就要讨回来,瞧瞧他们。可不比当日那些废物,本公子就不信今日你能逃得出去。”
云挽初虽是心里很烦躁,但面上还是装作平静的说,“马俊良,上次是你自找的。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在先。况且,现在可是在京城里。你当众挑事,难道连官府都不怕。”
马俊良闻言,却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一副悠游自得的表情,“云挽初,你当真以为本公子会怕么。上次本公子着急的想去相府提亲,才懒得与你计较。”
“但没想到云烨那老狐狸竟如此对待本公子,本公子可是听说云锦绣被太后责罚不得再进宫。瞧瞧,这就是云烨拒绝本公子的下场。”
“云锦绣那贱人本公子不娶也罢,今日本公子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倒是你,还是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旧账该如何算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