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初此刻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既是无言以对便也就随他吧。抬眸看他一眼,摇摇头,转身便着急的往医馆里走去。
既然是在医馆里,拿药的话应该是很方便的。萧千逸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匆忙的就离开,怕她遇到事情便也就跟着。
云挽初找到大夫,拿到药便放在桌上,不等萧千逸说话。便直接拉过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解开被血迹染红的布条。眉头微皱,细心的帮他处理伤口。
她已实在不知该怎样说才能劝到他,虽如他所说的那般。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可频繁的伤口出血能否痊愈都是问题。看到他这般不在乎自己,云挽初心里便依旧是酸酸的,强迫自己压抑住这种感觉。
处理好伤口之后,她不经意间抬头。却在瞬间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底若清泉般清澈,眸光温柔似水却含着笑意。
遂脸颊不由得有些微微发烫,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赶紧给自己找着借口,“我还是先过去看看雨竹吧,看她是否醒过来。”
还未离开却被萧千逸突然叫住,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丫头,我暂时先离开会儿。让清霖留下帮你们吧,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做。”
话落,还未等她回答,便见着萧千逸转身往门口走去。她将桌上的药瓶收好,就进里面的房间里去照顾雨竹。雨竹躺在床上,脸色却比之前更加苍白。她走过去,打了盆水帮雨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直到此刻,见着雨竹还未醒过来,让云挽初便忍不住的担心着。那些小厮都是会武功,而雨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抵得住他们下如此重的手,不知不觉泪水又模糊眼眶。
原是以为她们逃离相府便不会再遇到麻烦事情,可终究是想的过于简单些。帮雨竹擦干净脸,便将打水的木盆放回到原处。
等到清霖进来的时候,已是快到午后。他看到云挽初静静的坐在床边,便轻声的提醒着,“云姑娘,药已熬好,快给她喝吧。”
云挽初有些愣神的反应过来,从他手里接过药道谢之后,便赶忙给雨竹喂药。看着药一口一口的喂下去,碗已见底。
清霖在旁边接过药碗,担忧的说,“云姑娘,你已在这里守了很长时间。去歇着吧,属下在这里看着雨竹姑娘便好。”
他家主子命他留下帮忙,云挽初定是知道的。即便如此,还是对他如此客气的道谢。这便让清霖有些许的猝不及防,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感动。心底似乎有暖意流过,对她复又多些敬佩。
云挽初回眸看向清霖,略显歉意的对他说,“你留在这里帮我们已是麻烦,怎能让你替我照顾雨竹,还是我来吧。”
清霖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云挽初。并不似其他的女子那般浓妆艳抹,打扮的雍容华贵,娇柔做作。
而是身着一袭蓝白相间的素色衣裙,清秀的脸上略施粉黛。如墨的长发随意绾起,斜插着一支木簪。其余的垂在腰际,若出水芙蓉般清新淡雅却又有种空灵的感觉。
也许是此刻,清霖才恍然明白为何他家主子那般喜欢她。之前是并不认识,又因着她的身份惹人嫌弃,便对她没来由的不喜。如今见着如此温婉又知进退的女子,心底便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云挽初静静的等着雨竹醒过来,而清霖却是走出去待在房间外。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从医馆里离开的萧千逸并没有直接回府里,而是消失在街市的尽头。
马俊良被教训后,忍着剧痛连大夫都没顾得上找。直接随便的找辆马车便匆匆的赶回到别院里。这座宅子是马老爷刚花重金买下的,因着他恐自己时日无多。
怕马家如此庞大的家业交到外人手里不放心,所以便苦口婆心,好说歹说的让马俊良接手此事。可马俊良不过是整日里游手好闲,吃穿不愁的纨绔公子而已,勉强认得些许字。
为方便管教他,马老爷便索性在京城里买下这处宅子。除自己来京城里商讨有关生意上的事情,勉强有处落脚的地方外。
便让马俊良住在这里,请的京城里的秀才教他读书习字。可没几日,那秀才便被他给气的甩袖离开。马老爷无奈,责罚他不许出门。
可马夫人不愿意,暗地里就放他出去。他带着那些小厮,刚出去到街市上的沁茗居喝茶。迎面就遇到雨竹,便有之后的事情。紫琅文学zilan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