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往书房里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愈走愈远,将要消失在漆黑夜色中的时候,谢清澜便准备跟上去。
可是却先一步被左穆拦住,“王妃请回吧,主子近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若是惹得主子厌烦的话,王妃应是比属下更了解后果的。”
左穆话落便跟上萧君墨,只留下谢清澜与陈婆子静静的站在院里。左穆说的话她也不是不知晓。之前萧君墨对她可谓是处处照顾,生怕她受到丁点委屈。
可自从云挽初出现甚至与他和离后,萧君墨便对她愈是不放在心上。看着谢清澜单薄的衣裙被晚风吹起,跟在身后的陈婆子担忧的提醒她,“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这里,老奴怕你会着凉的。”
谢清澜将她的话完全没放在心上,看着去往书房的方向,萧君墨警告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脚步竟是下意识的迟疑,终是没敢跟着过去。眼看着夜深,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她便带着陈婆子回到倚澜院。
刚走进房间里,陈婆子便倒了杯茶递给她,慢悠悠的提醒道:“王妃,前些日子。红蓼那死丫头可是对你说过些何话,你为何要那般轻易的放过冷傲霜,她可是没将王妃你放在眼里啊。”
谢清澜接过茶杯,厌恶的看陈婆子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当初本王妃未嫁过来之前,与王爷说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便让王爷答应你前来这王府里熟悉熟悉环境,到时候做事也能方便些。本王妃吩咐你教训云挽初,给她点颜色瞧瞧。可你究竟是怎的做的此事,竟让她还继续活着。”
“本王妃过来这里没少受她的气,还好她现如今已与王爷和离。若是她还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本王妃迟早会栽到她的手里。”
“这也就罢,可当时只有我们俩人知道的事情。红蓼那死丫头又从何处得知的。若不是她用此事威胁本王妃,本王妃能心烦意乱的放过冷傲霜那贱人吗。”
陈婆子闻言,站在旁边轻声的安慰说,“王妃不用担心。即便是我们当时想着害死云挽初的,可她现如今还依旧无事呢。”
“就算是红蓼那死丫头将此事说出去。就凭她是个没主子的丫鬟,先不说何人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就因着她威胁主子,主子都可以让她立刻消失。”
陈婆子刚听到谢清澜说的话,心里瞬间很是慌乱,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丝狠毒。她并没有将那日云挽初死而复生的事情告知谢清澜。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没必要再次提起。
谢清澜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想想便打断陈婆子的话,“红蓼那死丫头不必担心,谅她也做不出何事。本王妃现如今担心的是王爷那里。”
“他这般态度对本王妃,还拿有重要的事情做借口,本王妃是不会相信的。既是他都这般说,本王妃便给他几日时间,看看他究竟有何重要的事情要忙。”
谢清澜的脸上出现一抹不明情绪,陈婆子见状,便赶忙退下去。之后的几日,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倚澜院里。红蓼那日威胁谢清澜之后便回到冷霜院里。
芍药依旧是看不惯她,但看在她那日帮冷傲霜的面子上便也没多少为难她。冷傲霜见着她,总想问当日与谢清澜说过何事,可红蓼却是闭口不言。
冷傲霜没耐性,此事便也就只好作罢。为避免被人议论,终是等到几日后。萧君墨吩咐府里的轿子前去相府里,接云锦绣过来三王府。
因着是娶侧妃,所有的仪式从简,甚至他命人将云锦绣的轿子从侧门抬进府里便好。而他们刚出发不多时。清霖接到此消息,便急忙前去告知萧千逸。
彼时云挽初待在房间里,正坐在书桌前写字。萧千逸走进来到她的身旁。看向她,轻声的道:“你猜的没错,之前他们商量的事情确是如此。萧君墨已派人前去相府里,接云锦绣过去三王府,就在清早的时候。”
听到此事的云挽初放下笔,抬眸看向他。略有些发愁的模样,“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能走到一起。看来云锦绣果真是对我恨之入骨,竟不惜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去做赌注。”
还未等萧千逸回答,她接着平静的分析说,“据我所知,谢清澜现已是正妃。虽说三王府里萧君墨的妾室并不少,但其他的妾室倒是不足为惧。”
“云锦绣想要的是侧妃之位,以谢清澜的性格,怕是不会容忍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正是因此,云锦绣估计占不到便宜不说,还定要费番心思去应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