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她显然不相信,随手拿起旁边的扫把就狠狠的往丫鬟身上打去,嘴里着急的骂着。
“死丫头,让你在这里乱嚼舌根。谁不知晓王爷对王妃那是怎样的放在心上。怎可能瞒着王妃去娶其他的妾室回来府里。你若是再敢乱说的话,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丫鬟被打的害怕,面上是惊恐的表情,她赶忙的解释。“陈嬷嬷,奴婢没有说谎,她们都是这样说的。若是陈嬷嬷不相信的话,便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看着丫鬟也不像是说谎的表情,陈婆子将扫把狠狠的扔在地上,转身便径直往倚澜院而去。此时谢清澜正待在房间里,低着头,拿起针线在绣花。灵动的蝴蝶在她的手中已被渐渐的勾勒出轮廓,停留在黄色的牡丹花上,栩栩如生。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透过开着的房门,便向院里望去。一眼便瞧见陈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房间里,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着谢清澜放下手里的针线,抬头看向她,皱着的眉头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王爷让本王妃过去书房见他吧。”
谢清澜的语气里有丝欣喜,而陈婆子却是慌忙的摇着头,“王妃,老奴刚听府里的丫鬟说。王爷要娶相府的二小姐云锦绣为侧妃,算算时间,这会儿怕是已经在路上,不多时便能回到王府里。”
闻言,谢清澜顿时心里像被压着块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她站起来就要去找萧君墨。而陈婆子急忙的拦住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王妃,你可千万不能去啊。现如今此事已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便是王妃前去找王爷,他也不会同意此事就此作罢的。”
“若是王爷生气的话,惩罚王妃。那王妃岂不是得不偿失。依老奴看,为今之计,王妃还是想想该怎的对付云锦绣吧。”
谢清澜此刻脑子里皆是混乱的,谁不知晓云锦绣是云挽初的妹妹。云挽初刚滚出这里,萧君墨就迫不及待的将云锦绣娶回府里。谢清澜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萧君墨各种借口推脱说是不想见她,原竟是因为云锦绣。
而陈婆子说的话,也确是有几分道理,“你去守在院外,就说本王妃今日谁也不见。若是云锦绣前来的话,就让她跪在院外,等本王妃何时有空闲时间再见她。”
听到谢清澜这般说,陈婆子满意的退出房间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谢清澜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在地上。
她垂头丧气的坐在桌边。想到萧君墨,之前说非她不娶的话,竟都是骗她的吧。既是如此,那她就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到三王府的时候,已是临近午后。坐在轿子里的云锦绣感到有些晕晕沉沉的。还没来得及歇息,按照规矩,侧妃是要过去拜见正妃的。
云锦绣被喜婆带着走到倚澜院的时候,正值午后,也是夏日里最热的时候。她的额头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忍着心头的怒气,原是想着见过谢清澜便回去歇着。
可谁知在倚澜院外,遇到陈婆子。她带着俩丫鬟守在院外,无论如何都不让她们进去。“二小姐,王妃吩咐说是二小姐前来的话。便让二小姐跪在院外,等她何时有空便会见你的。”
看着面前为难她还甚是嚣张得意的陈婆子,云锦绣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没料到的是,她刚进府里,谢清澜便想着为难她。如此也好,她倒要瞧瞧谢清澜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云锦绣看向陈婆子,装作温婉的说道:“既是王妃让我跪在这里,那我跪便是。我可不想惹得王妃不高兴呢。”
说罢提起裙摆便跪在这里。陈婆子见她如此听话,瞬间嘴角便浮现出一抹笑意。原是相府里养尊处优的二小姐云锦绣,也不过是如此。
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午后的太阳像火般,炙烤着院里。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无精打采的垂着头。陈婆子站在院里树下的阴凉处,都是热的不停的喘着粗气。
她看向不远处,目光在接触到云锦绣身影的刹那,便瞧见她晕过去。遂顿时顾不得做多,便跑到房间里告诉谢清澜。谢清澜先是愣住,而后反应过来便吩咐院里的丫鬟将她送回到锦竹院。
而此刻,待在书房里的萧君墨迟迟没听到云锦绣的消息,派左穆前去打听才知晓是谢清澜为难她。吩咐丫鬟去请大夫,而他便前去倚澜院。
谢清澜心里正恐慌着,便瞧见萧君墨前来这里。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下意识的捂着半边脸,委屈的看向他,此刻的她眼泪都快要溢出眼眶。
萧君墨不管她的反应,冷着脸的看向她,冷声的低斥道:“澜儿,云锦绣是本王答应娶进府里的。她对本王来说可是很重要的,谁允许你擅自为难她的。”
“本王前些日子告诉你的事情,你怕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吧。本王警告你,若是云锦绣出任何事情,本王绝不饶你。你既已是王妃,就做好你的事情。这后院里,若是你管不过来的话,那就趁早交给其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