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明鹤可以,有他在,应阅就是再任性,也得听上几句。
实在不行,直接打晕,也不是不可以。
有个正当身份在前边摆着,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另一边,秋虹虹趁所有人不注意,又溜了回来。
像条鱼一样,呲溜一下就钻进了应阅的帐篷,正想把人弄醒,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顿时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妈呀!你醒着怎么不开灯啊?想吓死我,好继承我的位置是吧?”
应阅半靠在枕头上,面色极为平淡,像是知道秋虹虹会走这一趟。
“有事儿说事,我喜欢开诚布公。”
秋虹虹嘿嘿笑着,凑到应阅身边。
“这趟来其实也没打什么主意,就是想和你做笔生意。”
应阅没说话,由着秋虹虹说。
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有些事她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知道和从别人嘴里吐露出来,那是两个概念。
而此可,她想知道的是,秋虹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就连她都是遭遇此次大劫后,才从脑海深处找到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
秋虹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难道说她那里也有一份关于当年事情的传承?
如果是那样,她能否认为事情有了转机,她不一定会……
秋虹虹断断续续说了小半刻钟这才停下。
低头喝了一口明鹤藏着的陈酿,“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究竟有没有兴趣?有的话,咱们是不是坐下来好好谈谈?”
应阅玩着手上的串珠,没有说话。
兴趣自然是有的,只是谈生意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对谈判不利。
按说做买卖,特别是这种独门买卖,是最不怕磨的,可秋虹虹情况特殊。
这会的她,别说磨了,哪怕只耽搁一会,对她来说都是增加风险。
她难道不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对她越有利吗?
自然是知道的,问题是她等不起啊。
在父辈留下的巨大宝藏面前,她只能牺牲一个,对她来说不怎么重要的秘密了。
两人心中虽各有盘算,可大方向是一致的。
方向一致,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意思意思争了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秋虹虹走后,应阅看着手里那份所谓的“解药”,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世间事,往往就是如此,没说破前各种头疼,各种恐惧,可当事情说破,除了觉得自己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怎么了?”明鹤回来时,应阅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明鹤有些急,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吗?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还没说出口,明鹤双眸一眯,神色也有些古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明鹤叹了口气,将那张“纸”抽出来,“别想这么多,是与不是,咱们试试就知道了。是最好,不是也不强求。”
应阅闭着眼,什么也没说,只往明鹤怀里钻了钻。
明鹤低头,在她发上落下一吻,“乖,没事的。”
说话间,随手毁了那张“纸”。
在“纸”彻底消失前,有微光打过,赫然显示出四个字。
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