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我成立帮派,还出钱支持我?”
王雅樵被王梦熊偷偷约了出来,三句话不到,便被这个消息雷得跳了起来。
“别我不是混社会的帮派分子,就算是我有那个心,你又哪来的钱支持我?要知道在上海滩成立帮会,不光需要人手,更重要的得有庞大的资金支持。维持一个正常运转的帮会,每需要的资金就不是一笔数目。你一个孩子,怎么能拿得出来?”
在王梦熊的记忆当中,这个王雅樵就是斧头帮帮主,不光威震上海滩,连那位执掌大权的蒋校长也怕到了骨子里。更不用那些大大的汉奸卖国贼,只要听自己被王雅樵盯上,吓都快要吓死了。
“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自己的信仰,通过暗杀和暴力来解决问题?”
虽然现在的王雅樵和记忆当中有些差别,但是这并不妨碍王梦熊服他。
“王叔叔,您现在白做苦工,晚上睡马路,这种辛苦与那些有权有钱的富人相比,一个上,一个地下,高下立分。是因为你工作不努力么?还是因为你没有个好出身?都不是,就连一个耕地的农民都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切还是看后的努力,努力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努力让更多的穷人过上好日子,这才是安那其主义追求的结果。如果指望着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发善心,那和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
安那其主义是王雅樵来沪之后结识景定成后才接触到的,也就是无主义。无主义的根本就在于不相信,所以王梦熊这番话算是彻底到他心里去了。
要革命,王雅樵在民国初年就在合肥当过军的司令。后来因为派系倾压,带着一帮兄弟跑到了上海。可是三四年的时间过去,那些兄弟们依然跟着他受苦。虽大家都毫无怨言,可毕竟心中过意不去。
“你有这个实力么?”
王雅樵有心意动,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等着他的回答。
王梦熊心就怕你不动心,只要有这个念头,那就好办了!从口袋中将孔熙留给他的支票拿出,慢慢推到王雅樵面前。
“这是花旗银行的现金支票,我看看你能有多少资金?”
王雅樵拿起支票,等到他看清数额那一栏的时候,手指一阵哆嗦,险些没能拿住。
“我的!你一个孩子,哪来这么一大笔巨款?要是你有这么多钱,怎么还会屈身马戏班子?这些足够你们整个马戏班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地生活了!”
王雅樵被支票上那一长串的零彻底惊呆,他虽然也当过军的司令,可那就是三五十人,十来条枪,真正掌握大权的时候并不多。20万元,不是法币是美元,这几乎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做到了,怎能不让他震惊。
王梦熊很满意他这个态度,把支票重新收好,语气诚恳地道:“王叔叔,这二十万就是我们的底气。另外,我的师傅杜心五想必你也听过,他是青帮和红门的双龙头。倘若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找你的麻烦,报我师傅的名号,任谁都得给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