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王看沈采苡,沈采苡保持冷静:“殿下,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为此让自己生病,不值得。”
燕王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本王之前,也曾因为想不起某些事情,头疼过。”
想不起,为何明知道父皇对姚湘君充满杀意,甚至因此而心惊不已决定退让,答应父皇的要求娶沈采苡,却在父皇掳走了姚湘君之后,笃定父皇绝不会杀她。
那时候,怎么都想不起的事情,吃亏了忽然有了些眉目似乎,是父皇答应过他的。
可为什么答应?他依然想不起来。
然后呢?
似乎是生病好了之后,他因为上巳节的事情,他依然消沉,圆空大师与他说:“世间路千条,志者存一,矢志不渝,而殊途同归文不成,那就武就。”
这话点醒了他,他才投笔从戎。
他之前总是有种错觉。
他觉得是那年上巳节,他被别人的才学打击到,师公姚当天晚上又和他说:这世间,聪敏之人,乃是少数,普通者才是大多数,知足常乐、怡然自得,也并无不好之后他消沉,圆空大师劝说。
若不是今日沈采苡提起,他几乎忘记了,他还曾病过一场的事情。
只是,为何生病,如今却想不起来。
“本王,似乎忘了一些事情。”燕王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全都说与沈采苡听,但忽然开口说话。
沈采苡目光微闪,心中存了疑惑,嘴上却劝慰燕王:“既然忘记了,那便是不重要的事情,没人能把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楚,对不对?”
燕王下意识点头。
“殿下身上出了汗,臣妾让人提水,您且洗浴一番吧。”沈采苡不笑着推了推燕王,燕王缓缓点头,等下仆打来热水,把自己浸入了浴桶中。
想不起。
是因为不重要的事情想不起么?
不,应该是重要的,
但是就是想不起。
不要再想了,今天还有其他事情,燕王心底劝告自己,既然今天能够想起之前怎么都想不起的事情,那有朝一日,总能想起现在想不起的事情的。
他泡到浴桶中热水变温,有听到外面沈采苡担心的叫他,才猛然从水中站起,更衣出去。
自那日之后,沈采苡心中便存了疑惑,她想着在她问到燕王的事情时候,普安寺的和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打算着事情,也要去问问圆空大师。
他应该知道一些真相。
沈采苡那日虽然用“不重要”的事情,来劝说燕王,但她心底,可不会觉得那是不重要的事情。
所以想要知道真相。
然而她身在王府,底下的人也与燕王府的人合作过许多次,彼此相识,她要打发人去普安寺探问此事,十有会被燕王得知。
沈采苡并不想让燕王觉得她在窥视他,因此只能按捺住了想要了解真相的急切心情,打算等到那天去普安寺的时候,亲自去问问。
赏梅宴后,年节将至。
这还是沈采苡第一次在燕王府过年。
所以,她忙到连喝茶的工夫都快没有了皇室过年,可不像是沈家那般的简单,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
而之前在沈家过年时候,人情往来、年礼送达,大部分都是大伯母李氏在操持,她只是从旁协助。
如今却要她全权负责。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燕王的身份够高,且平常与京中大部分文臣武将来往也不密切,因此人情往来不算太多。
但她与燕王到时候得进宫的。
所以沈采苡忙得很,根本没时间,在年前去见普安寺见圆空大师。
而在忙碌中,沈采苡也不得不去沈家一趟,沈采苡的生日,就在年节这几天,往常因着大家都忙碌,故而沈采生日不会过得太大。
但今年沈采及笄,无论如何,都是要隆重些的。
沈采苡自然不好缺席。
等到及笄礼过去,刘氏李氏和吕氏一起,商定了沈采和吴洪川的婚事,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开始办,也要等到沈瑛娶亲之后,让胡云洁来处理。
故而倒也不急。
沈采苡还在沈家见到了岑阮君,今日事情繁多,沈采苡并未与她多言,却说好,等到年后,岑阮君去拜访她。
今年过年,对沈采苡意义重大。
于太庙祭祀之后,完成了最后一步,沈采苡真真正正成为了皇家妇。
但说真的,一跪一上午一下午什么的,怕祭祀中间不雅而水米不进什么的,着实是折磨人至极。
第二天沈采苡死活不想起来,白菊红缨无奈,也只能由着她。
燕王见沈采苡腿上淤青甚重,眉心微蹙后,命人拿来药油,让人为沈采苡按揉膝盖,把淤青揉散。
对于这个,沈采苡立即拒绝。
并不是伤在脸上,以后也不会留疤,所以让淤青慢慢消散便可以,不用揉不用揉。
白菊无奈看沈采苡:“可是王妃,不揉开要青很久。”
沈采苡当听不见。
燕王挥手让白菊下去,沉默片刻,出声询问沈采苡:“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沈采苡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燕王:“殿下,您说什么?”
燕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句话,但沈采苡反问,他不想露怯,便只能撑着,狭长凤眸注视沈采苡,无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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