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大约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身子立时便是一僵,反射性想要逃离,太子念了这么久,怎能让她得逞,只稍微用力,便把她禁锢怀中,不得离开。
湿热的鼻息扑打在耳蜗里,沈采苡心不由得一乱,身子也由僵硬变得柔软,柔顺依偎在太子怀中,这种乖顺模样,让太子喉咙发干,直接打横抱起她,压在床上。
梦境里,两个人有过最最亲密的关系,太子深知她最喜欢被如何对待,虽身体已经叫嚣着,恨不能立时与她融为一体,却克制着,先逗弄起她,让她情动。
只望她不要太难受。
顾忌着第二日还要去叩见帝后,太子也只敢浅尝辄止。
沈采苡感觉到了他的克制,心底便是一暖。
只是她明明叫人煮了醒酒汤的,这人,真真是心急迷迷糊糊间,沈采苡如是想到,再后来,她本以为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却不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再有意识时候,沈采苡觉得有温热触感在她唇上留恋,沈采苡以为是自己的小侄女,那丫头大部分时候还是娴静的,但也有时候调皮,会把人闹醒陪她。
“别闹。”沈采苡闭着眼说了一句,然忽然觉得不对,猛然睁眼,便看到太子面容,让她有些懵,隔了片刻,才想起她已经成婚。
“殿下。”沈采苡唤了一声。
太子盯着她正翕动的樱唇,目光微暗,毫不掩饰心底渴盼,沈采苡微惊,急忙想起身,却重新被压倒,密密吻上。
“唔呆会还得拜见父皇母后。”沈采苡红了脸,轻轻推太子,太子“嗯”了一声,又用力抱她一下,才起身。
沈采苡也赶忙起身,这时候才发现,太子鬓角发梢都有水汽,似乎是重新洗浴过,入净室洗浴时候,便问娇杏:“殿下何时起身的?”
“寅时初起身,去演武场练功,到寅时正方才回来。”娇杏一边伺候沈采苡,一边回话:“奴婢想要唤醒娘娘,只是殿下不许,叮嘱奴婢等人,让娘娘多休息片刻。”
身为妻子,沈采苡是该在太子起身时候,起来伺候他更衣的。
太子心疼沈采苡,娇杏自然为自己的主子高兴,又说:“殿下也未曾让奴婢等人伺候,乃是自己洗漱更衣的。”
松墨并未净身,故而不方便进宫伺候,如今晚上住在宫外,白日进宫候命,太子身边没了贴身伺候的。
新的人选,却还需要考察一段时间。
沈采苡目光轻闪。
今日有事,她起得也不算早,好在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是用惯了的,很快便把沈采苡打扮出来,沈采苡和太子用了一些糕点垫垫肚子,便朝后宫而去。
隆安帝自是和蔼,皇后天生严肃,不过并不为难,肃容叮嘱两人几句,又赐了东西,便算是全了礼仪。
自坤宁宫出来,沈采苡松了一口气,太子便走在她身边,见状目光微暖,放慢了脚步等她,两人慢慢朝外走。
迎面遇到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看到沈采苡,下意识有些害怕想要转身退走,然她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公主,尊严和身份,让她可以对沈采苡行礼,却绝不愿意退缩,便只行礼。
太子停了脚步,上下打量庆安公主一番,才与沈采苡离开回到东宫,太子便与沈采苡说起庆安公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