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心腹冷汗淋漓的道:“回少爷的话,我打听清楚了,不久前李修言到金门槛那处去取族庆的衣服,后来在厅内遇见了那位少年,直到他出门之前开口了一句话,李修言才反应过来在何处地方见过这位少年。于是将手下的探子全部放了出来,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那位少年的线索,有人那位少年可能已经出城去了。”
陈相元摇了摇头:“近些日子宁州城多了不少的陌生面孔,其中肯定也多了不少武道江湖的修行者,这么看来,应该是山门宗派之人混了过来,州守最为忌讳的就是此处。你呆会过去,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将宁州城翻个遍,一定要将那位少年的行踪找到。而且切记不要声张,我们要抢在宁州李家的前面将人带回来,假若他真是符篆师,我们可得好生招待,那么湖州的大人物来谈判的时候,我们更是多了一张底牌。”
那位心腹低着身子回复了下就离开了,陈相元正准备眯着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什么,朝着东边的地方拍了两下手掌,只见一位身材矮的侏儒男子走了过来,若是秦川此时在此,一定能够认出这就是那夜在关山口埋伏起来刺杀李修言的阴奴。只是上次听闻一战之后已经是身受重伤,再也起不来了,想不到如今已经恢复到如茨地步了。
“见过少爷。”这位阴奴低着头,朝着陈相元行了一礼。看着他灰白的脸色,似乎正如人们所已经深受重伤,正在修养的时间。不过相对比还躺在床上左先生来,他已经是回复得些快了。但是宁州陈家的那些人都以为阴奴还在养伤,并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
陈相元打了一个响指,示意阴奴不必如茨客气:“你我之间无须见外。你本是我伴生之人,你若是有事情,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你那夜在关山口回来躺了三个月,我足足瘦了五十斤,害得我也吃不下去饭。真不知道这禁忌该如何解除,将我们两饶性命连在一起,你每次出去之时我都得担心害怕,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在宁州陈家之中,肯定也有李修言的暗哨,因此我不得不防。”
阴奴依旧是低着头回着陈相元:“少爷,是你见外了。当初我将死之际,是你用精血就活了我。从此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只要你想拿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不过左先生害得我躺了三个月,就算他目前已经是个废人,这口恶气我一定得要出了。”
陈相元起过身,阴奴谨慎的跟在后面,在墙角的一处地方,此时有流水假山遮挡着,陈相元低着声音道:“上次有一批货物,让武道江湖的悍匪运送进来,哪知道半路被人劫晾。等找到运送之人时候,那些货物也早就被人毁坏。我们宁州陈家能不能在宁州城深耕下去,全靠这批东西了。不过我又托关系找人运送了一批东西过来,按着他们的实力,这恐怕是黑市之中所有的存货了,万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但是其他之人我又并不能信任,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了。不过你要记住,人比货重要!”
阴奴跟在身后,听着陈相元让他去接一批货物,他问都不问就答应了。对于他而言,陈相元就是道理,他的是什么,那什么就是对的。在阴奴的眼中,没有对错之人,只有陈相元高不高兴。不过阴奴还是有一些疑问:“少爷,这批货物到了之后,我们究竟什么时候下手合适?马上湖州的大人物就要到了,我们得要敢到他的前面下手。不然另外的两家肯定也有异心,不如将他们也全部做了算了。我可是打听过,他们没有什么武道江湖的修行者,实际上并不足以畏惧。”
然而陈相元想了想,还是算了。虽自己并不讲信用,但是眼前的重要之事乃是将宁州李家除去名字,以满足那位大人物的心愿。其他的两家虽也是宁州的四大家族,但是对自己并不能产生威胁,若是将他们也除去了,那最为担心的则是庙堂上的州守,害怕自己一家独大,反而对自己的不利。在目前的情况来相互制衡,倒是有一丝微妙的平衡。
陈相元看着雪白的墙壁,一时间有些愣神,想了一会道:“接下来几日,就是宁州李家的族庆之日,我等你那批货物,将那日变成他们的忌日。左先生我到时候给你留着,让你能够亲手杀了他,以解决你心中的郁结。”
阴奴低声谢过,转眼就消失在了庭院之中,似乎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陈相元举起了一壶酒,朝着一处院子走了过去,在假山之中找到一块石头,朝着右边转了三下,只见庭院之中的池水慢慢消失,在池塘之中露出花岗岩的板体,不一会儿,就有两块花岗岩散开,一条沿着墙壁凿开的楼梯出现在了陈相元的面前。
此处是宁州陈家的秘密之处,只有少数的几人知晓这个地方。让宁州城的百姓闻风丧胆的之人就在里面,也是李修言最为头痛的那位宁州陈家的军师。但是李修言派出了不少的暗哨都找不到那位军师的居所,想不到竟然是在池塘之处。光光这份机关,恐怕就得耗费不少的银钱,但是对于宁州陈家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相元举起了一壶酒,径直的沿着楼梯走到了下面,不一会儿水池上的花岗岩关闭,池子里面的水又开始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