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脑子是一根筋,可何莲聪慧的很…
能从一个宫女做到皇后宝座,她的心思早已无比的缜密,该与谁交好?该得罪谁?何莲心如明镜。
“哥哥懂了,哥哥懂了…”何进连连点头…
忽的,他想到了另一事儿。“妹?哥哥最近可听闻,宫里的王美人怀龙嗣了,妹妹可不能不防呀!”
“这个嘛。”提到王美人,何皇后嘴角一咧,露出一抹愤恨。“有本宫在,这孩子她生不下来…未来的太子,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本宫的儿子,刘辩!”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早在得到消息,王美人怀下龙嗣起,何皇后就准备好了一碗碗堕胎药…每日更是派专人送至王美人处。
王美人也算是识趣,她只想要保全性命,绝不敢与何皇后争宠,故而这一碗碗堕胎药,她一碗也没剩下。
可是,让何皇后与王美人都没想到的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命力出奇的顽强,愣生生的挺过了这一碗碗的毒药,甚至已经对堕胎药产生了抗体。
历史的汉献帝刘协,此时此刻,正在茁壮成长,恐怖如斯…
……
……
“咳咳咳。”
自从进入了曹府一处特殊的阁院,原本大大咧咧的刘辩顿时间怂了,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躲在曹铄的身后,一边轻声的咳嗽,一边用眼光偷偷的瞟向正前。
至于缘由。
面前有个人在锻铁,持续的高温几乎让刘辩整个人额头浮满了汗珠。
当然,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炼铁的人,竟然是…刘三刀。
这个名字,俨然是刘辩童年挥之不去的梦魇,虽然刘三刀一门心思扑在炼铁,没有注意到刘辩。
可他那可怖的面颊,让刘辩浑身发颤,他甚至寻思着,若是曹铄不保护他,刘三刀一定会把他扔到炼铁炉里,融化成一滩血水的。
“小铄,咱俩走吧!这儿怪恐怖的,我…我害怕!”
刘辩拉拉曹铄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恳切。
在曹府中游玩了半天,刘辩俨然与曹铄更熟悉了,直接称呼他为小铄。
“辩皇子不是好奇这边的‘咣咣’声么?”曹铄伸手指向刘三刀。“这是三刀伯伯在炼钢呢!”
“钢?”刘辩拍了拍脑门,这词儿太新鲜了,他没听说过呀。话说回来?钢很值钱么?
“小铄?你别欺负我读书少?这世道哪有什么钢?压根没听说过…”
似乎因为语气提高了一分,吸引到了正在炼钢的刘三刀。
刘三刀回过头来,看到了曹铄,抹了把汗…大步走了过来,这才发现,曹铄的身旁,还有一个很欠打的熊孩子。
“见过小公子。”刘三刀先是拱手行了个礼,旋即目光冷冽,狠狠的瞪了刘辩一眼。“怎么这家伙在这儿?”
呃…
刘辩霎时间整个人蜷缩了起来,躲在曹铄的身后,他害怕极了。
“没什么。”曹铄却是摆摆手。“这是我远房的表兄弟,刚刚与父母相认,他的父母管不了他,故而托付到曹家,让我规劝、规劝。”
曹铄说的轻松,刘辩却是浑身发颤…
“是是是…”连连附和,他害怕刘三刀揍他。
“这样呀!”刘三刀又看了刘辩一眼,“他从小在洛阳东市,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小公子若是受气了,或者这家伙不听话了,小公子只管告诉我,我刘三刀揍他很有心德。”
心德都出来了!
曹铄回望了眼刘辩,满是同情,想来这几年没少挨打吧?
“三刀伯伯?这钢炼制的如何了?”曹铄扭过身子,转移话题。
“这几日的尝试,火候的温度大概能掌握准确了,炼铁炉还需要做一些特制的改变,最难的是铁的选择,镔铁还好,其它品类的铁会容易变脆…别说销铁如泥,硬度甚至都比不寻常的铁器,单单这选材,怕是还得在尝试数百次。”
一席话说罢,刘三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