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都门。
此时的天子刘宏作赋做的正酣,在兴头上。
“好,好,好这一首赋做的极妙,不愧是鸿都门学的学子!”
一个学生做了一首长赋,是有关农业的,天子刘宏拍手叫好,围观师生也拍手叫好!
蔡邕、桥玄均在其中,他们却是沉默不语,隐隐摇头
如今的鸿都门学辞藻过于华丽,说是以农业为题作赋,可作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只有形没有神,乍一听华美,仔细一品,鸿都门学的各位都是垃圾呀!
不过也难怪,这群鸿都门学的学子只晓得如何用华美的篇章讨好陛下,又哪里去务过农呢?
却在这时。
何皇后悄悄的提醒天子。
“陛下,辩儿还在千秋万岁殿等着呢,要不今儿这辞赋就作到这儿吧!辩儿毕竟还小,一直苦等着,身子扛不住呀。”
天子刘宏似乎总算是想起刘辩来了当即点了点头
“去千秋万岁殿”
哪知道,话音刚落,张让缓缓走到天子刘宏的另一侧,也是悄声说道。
“陛下莫慌,老奴方才打听过了,大皇子在千秋万岁殿跟曹铄公子还有一名婢女席地而坐,在玩木牌呢,别提多开心了。”
“木牌?”天子刘宏凝眉问道。
“想来是民间粗鄙的玩物”张让提醒道。“辩皇子吆喝的声音可大了,整个千秋万岁殿周围都能听到还说什么,陛下玩陛下的,他玩他的,各不耽误,井水不犯河水!老奴只觉得,千秋万岁殿何等庄重之地,岂容在里面胡闹玩些民间粗鄙的把戏?曹铄公子也真是的,就这么陪殿下胡闹,也不注意下场合,还有那宫女刁秀儿对了,曹大长秋也在。”
张让将千秋万岁殿的情报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天子刘宏
特别是最后一句,曹大长秋也在,是提醒,不漏声色的提醒,意味深长!
呼民间粗鄙的玩物?还在千秋万岁殿?
跟曹铄席地而坐胡闹也就罢了,偏偏还带上一个宫女?这尊卑何在?规矩何在!
最荒唐的,是他说与朕井水不犯河水。
呼井水不犯河水?朕是他老子,他这井水已经犯了朕的河水。
天子刘宏怒目圆瞪,他就是这样,向来对自己很宽容,却对别人要求的很严格,特别是这个在心底早已被标签上“不争气”三个字的皇子。
“荒唐,胡闹!”
一下子,天子刘宏眉头紧紧的蹙起。
何皇后不知道张让对他说了些什么,心头隐隐生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去千秋万岁殿!”天子刘宏不漏声色,小声的吩咐道。“张常侍,沿途但凡有人敢提前报信,直接杖毙!”
“喏”张让连连称是,嘴角咧开,心头乐开了花。
见天子刘宏走出鸿都门,何皇后急忙跟上,心里琢磨着,糟了,定是辩儿又胡闹、惹祸了!可让陛下如此生气,这是惹了多大的祸患呀?
皇宫,千秋万岁殿。
刘辩玩牌时很专注,甚至喜欢钻牛角尖。
主要是输多了,骨子里的好强,让他开始细细的去专研这种木牌的玩法,甚至已经学会记牌了。
玩斗地主的都知道,只要你掌握了记牌技巧,你的水准往往能上升一大截儿。
此时的他的眼睛中布满血丝,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正在犹豫,曹铄最后剩下的四张牌是三带一?还是两个对儿!总不该是一个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