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涛用脚尖勾起强人首领落在地上的砍刀,空着的手利落地接住,刀随即按在了强人首领的脖子上。
擒贼先擒王,“想活命就叫你的人把手里的家伙放下。”燕涛沉声地。
强人头前后左右看了看,无奈地喊“放下家伙!放下家伙!”着转向燕涛“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听了首领的话,强人们纷纷丢下武器,放弃林抗。
燕涛下令,把这些人都捆起来,强人们自己带来的绳子派上了用场。
把强人们用绳子连在了一起,捆到了一处,指派几个人看着。雷子震用刀尖对着被强人首领叫做贺三的人,也就是那个曾经的店二。
“你下的什么药?老实!”雷子震厉声地问
“大爷,就是普通的蒙汗药。”贺三吓得裤子湿了。
“有解药吗?”刀尖已进肉中,只是还没刺破皮肉。
“没,没有,不妨事的,一会儿就都醒了。”着话,有人已经醒了,正愣愣地看着这个场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雷子震看到后方才放心,他招呼人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又组织冉后边的伙房自己做饭,把桌子上烂七八糟的饭菜和碗筷都收拾干净。
看后厨还有很多的馒头,雷子震问贺三下毒了没有?贺三使劲地摇头否定。雷子震不放心,拿过一个馒头用手放在贺三的嘴边,让他吃。贺三不敢不吃,狼吞虎咽地把一个馒头吞下去了。过了一会,见贺三什么事没有,雷子震自己拿起一个,吃了下去,忙活到现在,雷子震还一口饭未吃。燕来顺等人也拿起了馒头吃了起来。
燕涛把强人首领提到了一边,不知问了什么。问了好长时间,把强人首领又提了回来,扔在了人堆里。燕涛又把贺三拎到一边,又问了好长时间,最后也扔了回来。接着又提出去几个,这次问的功夫都不大。
而后,燕涛把事主随从叫到了一边,不知了些什么。
见师傅走过来,雷子震迎到师傅身边,声地问“师傅,有发现吗?”燕涛摇了摇头。“跟上次失镖有关系吧?”雷子震也联想到了上次失镖。
“没关系,就是一伙毛贼。”燕涛口气平淡。
“毛贼有这么大的胆?不会吧?”雷子震问道。
“我也是这样想,但没办法不信。连咱们的镖局都没怎么听,在外地犯案流串到这儿时间不长,看我们这么大排场,以为押的多少金银财宝,见财起意。”
听了师傅的话,雷子震点零头。
很快,镖局人自己炒的菜端上了桌,燕涛招呼没吃饭的人过来吃饭。事主随从送到事主的车上一份,回来被燕涛拉到了自己身边。
燕涛对大家,这次我们所以能有惊无险,全赖客官的火眼金睛明察秋毫。随从却异常低调,连忙,他知道燕老镖头也早就有所察觉,不过是欲擒故纵。
吃完饭准备起程时,雷子震请示燕涛,那些被擒的强人是不是送官府?这害人黑店是不是毁掉?
燕涛想了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走镖的,在这条路上常来常往,还是少结些仇怨为好。他们毕竟是只图财不害命,不算是大奸大恶。我们不是官府,奖善惩恶不是我们的事。我们虽然在刀头上讨生活,但毕竟还是生意人,讲求和气生财。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放了吧。”
听了师傅的话,雷子震也就没再多什么。临行前,把一众强人都松了绑。
燕涛对强人首领,善恶终有报,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带着几个兄弟,正正经经地经营个客栈,客户不多也可以再经营一些山货来弥补。即是生存之道,也能给来往的人们提供便利,何乐而不为?强人首领千恩万谢,对明誓自己一定带着众兄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燕涛知道这样的话多半是不可信的,但自己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话到,所谓尽人事。
劝人走正道,总是件善事。虽然遭了暗算,燕涛还是吩咐雷子震把饭费结算了。强人首领闹了个满脸通红,死活不收,燕涛也就没再勉强。
分手的时候,强人首领在路边为镖队送行,对燕涛“老镖主,诚信镖局义薄云,我记下了,但凡有事尽管吩咐,我和我的兄弟们一定尽供驱使。”
燕涛感受到了他的诚意,驱使谈不上,镖局的人再路过这里,但求多行方便。
强人首领表示,那是肯定的,路过这里可放心吃住。只要他和他的弟兄们在,这里永远是诚信镖局的落脚之地。
经历了这一次凶险,燕涛和众人对接下来的行程更加心谨慎。也更加印证了燕涛一开始确定的有大路不走路,日行夜宿尽量在大的集镇停留的大局观的稳妥。
燕涛对旅途的凶险是有充足的思想准备的,但接下来的行程却出人意料的顺利。一个多月后,行程二千多里,镖局的队伍已出终南山子午峪进入子午古道,此行已接近尾声,竟一路平安无事。
不但没出过大事,就连事也没发生。长途跋涉,有人生病总是在所难免,可他们这一路上,竟无一人生病。
路上大多数时候,燕涛都是和事主的随从策马同行,燕涛也越来越信赖甚至依靠这位随从。像对待自己的智囊傅生一样,遇到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随从,征求他的意见。
而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随从对他也是实心实意、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