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瞳心里大震，当下失声：“你看得出来？”

他有秘密不能？

少女眨着眼睛，狡黠地笑了笑，十分识趣地转了话题：“我今年十八，嗯，明年就该十九了你呢，你多少岁？”

百里瞳眸光闪了一下，声音微微低了些：“我明年二十。”

少女当即欢快地眯起眼眸，十分高心模样站了起来：“这么，以后我真要多一位哥哥了。”

“义兄在上，请受我一拜。”罢，也不待百里瞳反应，她已然含着笑给百里瞳拱手躬身一鞠。

又转身麻利地拿了香枝点燃，这才递给百里瞳。

“我们到院里拜过地，让老给我们做见证，以后我们就是福祸与共的异姓兄妹了。”

她这番一气呵成的动作，简直把百里瞳看傻了眼。

两人顶着凛冽寒意跑到院里上香，拜地然后，少女甜甜笑着唤他一声：“义兄，哦，还是叫哥哥听起来顺耳，以后我就是你妹妹了，请多多关照好好爱护。”

在少女甜美的嘻笑声中，百里瞳还觉得一切像场梦一样。

太不真实了。

他怎么就突然成了凤明曦的义兄？

如果日后她知道他的秘密，会原谅他吗？还会当他是今这般亲近欢喜的义兄吗？

百里瞳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忽然被一股深深恐惧支配。

“哥哥？”凤明曦皱了皱眉，“算了，要不，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叫你百里吧？”

突然换称呼实在老不习惯，感觉怪怪的，也觉得拗口之极。

百里瞳一脚深一脚浅地跟着她回到屋里，整个人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半都落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