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长相是生父母给的,谁也更改不了。
少女冷冷一笑:“起墨墨的长相,你不觉得有个人比你与他更相似吗?”
“还有,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怎么认定我郑重的告诉你,墨墨不是你的骨肉。”
“他的生父另有其人。”
罢,凤明曦也没兴趣继续跟他啰嗦,抬步就要离开亭子。
谁料,宁景宸似早预计到她的举动在她走出去前,一个闪身又阻拦在她前面。
“凤明曦,你死了这份心吧。我不会允许你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人。”
“墨墨他是皇室血脉。他不能流落在外,我会让他认祖归宗。”
他深吸口气,默默凝着面容冷清的俏美少女,叹道:“凤明曦,我以前许诺的条件依然有效。”
“只要你把墨墨带回来,我会迎娶你为正妃。”
凤明曦愣了一下,蓦地记起前事这才明白曾经某,皇后召她祖母进宫,他曾许她以正妃之位而皇后大概私心不喜她,将正妃改为侧妃。
不过,不管是妻是妾,对她来都是一样的。
就算到了今,结果仍旧没变。
宁景宸睨她一眼,继续道:“而墨墨,也将会是正经嫡出的嫡子。是皇孙辈中,嫡出第一人。”
好完美的安排,不仅连她的将来已经安排好短短时间,连墨墨的将来都安排妥当了。
凤明曦怒极反笑:“这么,我是不是该感激殿下?”
宁景宸淡淡道:“感激倒不必,这是我该做的。只要你和他,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就好。”
“回来?然后呢,看着你继续迎娶一个又一个侧妃?纳一个又一个侍妾?”
宁景宸默默地看着她,目光里透着几分不赞同。
少顷,他方道:“凤明曦,我可以向你保证将来绝不会亏待你与墨墨。但是,你也该学会体谅别人。”
学会体谅别人?
体谅他身为太子,迫不得已会不断充实后宫?
哈,真是大笑话想错他的心,还是猪油蒙了他的心?
“不劳殿下费心,”凤明曦懒得跟他纠缠,直白打断他,道:“别你不是墨墨生父。就算举例,万一……万一你真是墨墨生父我也不会带着墨墨住进东宫。”
“你的太子妃还是让尚家的千金来做更合适。”
“还有,请殿下慎言。我与殿下的婚约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解除,现在我的未婚夫是楚国公南宫无殇。”
“如果殿下有空,我们大婚当日,欢迎殿下前来喝杯喜酒。”
“凤明曦,”宁景宸恼怒了,冷淡的目光压抑着几乎无法隐忍的怒火,“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嫁给别的男人?”
“还想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人?”
“你不觉得过份不觉得自己这举止纯属异想开?”
“就算退一万步,我同意你嫁给别的男人可你让别人怎么看墨墨?你以为父皇会同意皇室血脉流落在外?”
“你别痴心妄想了。”
“回头立刻跟楚国公府明情况,和楚国公解除婚约。”
“至于尚家千金……”他迟疑一下,瞥过少女冷傲倔强的面容,微微叹口气,“她比你,又是在你之后才定下来日后,只能委屈她做侧妃了。”
哈,好一个委屈尚晗烟做侧妃!
凤明曦简直无力吐槽。
这瘟神真的是一国储君吗?
这自自话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毛病,到底是谁惯出来的?
难道他听不懂人话吗?
她了,墨墨与他无关。她和墨墨的将来,更加与他无关。
他怎么就那么大脸,直接将她和墨墨视作私有物,不假辞色给安排上了呢。
“殿下,趁色还早,我劝你还是赶紧找御医看看吧。”她讥嘲地扬了扬眉,不掩饰地瞥了眼他脑袋。
态度倒是十分诚恳。
他脑子有病!她竟然敢!
宁景宸额角突突地跳了跳,如果不是考虑到墨墨是他亲生骨肉,他这会或许已经忍不住拂袖而去。
“凤明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耐心有限。”
少女嗤笑一声,丝毫无视他的警告:“殿下错了。我既不吃敬酒也不吃罚酒。我吃酒,只看心情。”
“还有,我儿子是我儿子,不管他的生父是谁都不会是殿下你,请殿下你尽管放宽心,放心去娶你的尚姐回来做太子妃好了。”
“我的婚事和我的儿子,就不劳殿下你操心惦记了。”这是实话,也是警告。
别以为仗着太子的身份,她就会怕他。
凤明曦完,再不理会宁景宸,直接绕过他出了亭子,快步走向马车。
“凤明曦,你不能那么做!”
“我不允许!”
带着他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做梦!
宁景宸没有再追出去,也没有将心底的话喊出来但他相信,凤明曦听得懂他隐藏没的实话。
他不允许?
少女弯了弯唇,露出一抹似讥似讽的浅笑。
她准备嫁给谁,还需要他允许?
他以为他是她的谁?
谁给他的资格底气与权利去这句话?
有本事,他就拿出铁证,证明墨墨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就算墨墨真是他的亲生儿子又如何?
这五年以来,他没有尽过一父亲的责任,他有什么资格跟她抢儿子?
更别,他压根跟墨墨的生父没半毛钱关系。
宁景宸目送着少女大步离去,眸光凝着随风飞扬的绯色裙裾,冷峻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几乎在瞬间,做了个重大决定。
凤明曦钻进马车,没有再往亭子那边回头望过一眼。一路毫无犹豫地直奔桃源村。
宁景宸在亭子静静伫立片刻,在马车渐行渐远之后,出了亭子,翻身上马扬起鞭子“驾”的一声,叱喝胯下骏马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