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叶庄头压根没料到,他们夫妇在这边煞费苦心招待凤明曦“吃土”时,车夫兼侍卫的丁十一早就悄无声息摸到了他儿子家。
而且,还趁着他家儿媳忙着做菜忙着哄孩子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厨房。
“咦,烧鸡呢?我记得刚刚明明摆在锅头里的?”
“杀的,怎么放在灶头上面的蛋包也不见了?”
“石头,你给我滚进来,你,是不是你把我刚做好的菜偷吃了?你这个混蛋、饭桶……”
叶庄头赶到儿子家的时候,里面正闹得鸡飞狗跳的,热闹到不得了。
这个时候,车夫兼侍卫的丁十一,已经拿着还热乎的烧鸡与蛋包和一碟香煎黄鱼,疾步如飞回到了凤明曦住的宅子。
“姐,菜来了。”因凤明曦在外面一直作未婚姑娘打扮,丁十一便随红兰一齐只称呼她姐,“穷得吃不上饭的庄头,在儿子家又是鸡又是鱼的,丰盛得很。”
红兰望着他将热腾腾的几样菜放到桌上,顿时惊喜交加:“丁十一,真有你的。有这些东西,姐今晚可以吃顿好的了。”
凤明曦瞧着两人眼睛发亮的样子,不由莞尔:“好了,十一也坐下吧,大家一起吃趁热吃。”
出门在外,既然是主子开口丁十一与红兰自然没有那么讲究了。
饱餐之后,红兰望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色,心头的隐忧又浮了上来:“姐,快去睡吧奴婢在外面守着。”
“不用守夜。”凤明曦示意丁十一锁好门,“大家奔波一,都累了。”
“早点歇着,养足精神为上。”
红兰哪里能放心去睡觉:“姐,奴婢担心……”那个叶庄头会趁着夜色干点什么坏事。
凤明曦笑了笑,笃定道:“放心,他不敢怎么样的。”
主要不是肯定那个男人不敢怎么样,而是万一夜里真发生什么意外,她自有办法应对。
当然就没必要让红兰与丁十一挨夜守着了。
“夜里警醒点就校”凤明曦又解释一句:“再,就算他想做什么,我估计也不会选择在上半夜。”
所以,现在,他们何不赶紧抓紧时间去睡觉呢。
红兰一听,深觉有理。
至于丁十一?他表面听从安排进屋子休息去了实际上,他自是丝毫也不敢放松精神的。
公子将少夫饶安全交托到他手上,万一再来一回横县酒楼的事他回去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夜色如期而至,冬日的夜,寒气更深更重了。
呼呼的风声裹挟着无边的寒意,肆意地往屋里钻。
凤明曦不习惯屋里留着其他人,红兰自然没在她的屋子里守夜。
也许是不习惯这样的环境,也许是气过份寒冷,她翻来覆去好半晌,才渐渐睡过去。
夜,越发深了。四周更加漆黑静谧,除了呼呼作响不止的风声,一切都似陷入沉睡郑
只除了一只又一只多足爬行的动物。
那东西个头不大,足肢却不少在那鼓鼓的肚子衬托下,越发显得它足肢纤细。
只不过,别看它个头不大,它行动的速度却快到令人叹为观止。
只一会功夫,就爬过了杂草地,爬过水沟迎着寒风穿过黑夜,又飞快爬到院子里爬到凤明曦所住的房间外面窗户下。
不多里,它爬上窗台,奋力地用它纤细的足肢一点点撬开关闭的窗户过了好一会,终于撬开一条缝。
然后,嗖嗖嗖地沿着窗台顺着墙壁爬到室内。
它目标明确,刚从窗台爬到地面几乎没有犹豫地,立刻朝着凤明曦所休息的架子床爬去。
“凤明曦?笨蛋凤明曦?快醒醒!”
似乎在睡梦里,有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着急地在凤明曦耳朵嗡呜响了起来。
“再睡死,一会你就要变成死翘翘的死尸了,知不知道?”
“笨蛋,你是几百年没睡过觉吗?在这种地方,明知有人对你心怀不轨还睡得那么心安理得!”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见没将人叫醒,当即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叫骂开了。
它根本不知道黑暗中,闭着眼睛的凤明曦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行啦,不就是一只……哦,几只丁点大的蜘蛛而已,你瞎嚷嚷什么。”
好心提醒还被埋怨的烈炎火凤凰:“……”
想了想,它化成人形跳出凤凰神域,站到凤明曦床前:“凤明曦,这种可不是一般的蜘蛛。”
“你仔细瞧瞧它们,看到它们腹部的颜色没有?”
“这是剧毒的红蜘蛛啊,知不知道。”
“被咬上一口,倒不会立刻中毒身亡但是”
凤明曦扬眉,“别卖关子了,但是什么呀,被咬上一口人会变成傻子?”
烈炎未作答,她又惊奇地低呼起来:“哎,一段时间没见,你长高不少啊。”
从最初三四岁儿窜到现在十一二岁少年样,速度煞是惊人。
想到这,凤明曦惊奇之余,不由得有几分复杂:“烈炎,按你这样的长势,将来会不会长成挚柱那样?”
长得太高,也很苦恼的呀。
火凤凰没好看地瞥她一眼:“该担心的不担心,瞎想什么。”
凤明曦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该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在这嘛。”
上古神兽呢,难道还会怕几只毒蜘蛛?
别逗了!
烈炎:“……”
虽然不太高兴,可该死的不得不承认她得十分有道理。
“笨蛋凤明曦,你可真够心宽的啊。你就笃定我一定会现身管这鸡毛蒜皮的事?”
烈炎看她云淡风轻不当回事的模样,心里实在不甘:“万一我还在沉睡修炼呢?你就不怕自己一不留神被它咬死……呃,咬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