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一声,继续道:“咳,其实起来,这关系真的挺远的。”
“他孙子的娘子的邻居的干娘,与我们府上其中一个婆子有来往。”
“停,”凤明曦头疼地拍了拍脑袋,“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答案?”
“非拿那么绕饶关系跟我?”
南宫无殇瞧见她不耐烦的样子就觉好笑:“以前在桃源村,也没见你经不住念叨绕弯啊。”
想当初,他为了追求她,让她点头同意接受自己心意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都是轻的。
如果那会她像现在这样不经念叨,他早就把她娶回家来了。
凤明曦睨他一眼,振振有词反驳:“这怎么能一样。”
她自己做事,样样得自己经手她怎么可能不耐烦得起来。
稍有不慎,就会惹出无数后续麻烦。
关键那些麻烦最终还得她来善后,她能不心谨慎耐着性子去耗吗?
“你早就知道结果,把过程省略,把最后面最重要的部份告诉我就校”
她想知道结果又不是为了听故事,还追究什么曲折动人不成?
南宫无殇默了默,懒懒倚着暖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仍旧抱着娇妻。
过了一好会,才沉声道:“最后的追查发现,那个前叶庄头拿到手的解药,最有可能出自将军苑。”
凤明曦悚然一惊,尽管心里隐隐约约有预感可真得到这个答案,她心里还是难减震惊。
“你是,是?”
南宫无殇轻轻点头:“没错。如果调查结果没有发生偏差与错误的话,应该就是那个人。”
“这是为什么啊?”凤明曦眼底涌着几分真实的茫然,她实在想不通其中因果。
到底,她与展惜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冲突吧?
展惜究竟怀着什么心思与动机如此对付她?
单纯只是为了夺国公府的掌家权?
可自她嫁进府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要夺权的意思啊。
只除了,她不喜自己住的清晖苑也不受掌控。
其他地方与事情,展惜爱怎么管怎么折腾,她都没兴趣干涉。
而且,遥控叶庄头用非京城所有的红狼蜘蛛来害她还是将她害到生不如死的地步,她实在没法相通展惜这么做的动机。
“谁知道那个疯女人怎么想!”南宫无殇眼底划过道道冷芒,轻漫的语气却透出几分铁血的森然来,“不管她怎么想也好,加害你的事情,绝不能再容许有第二次。”
以前,他不在乎那个女人带着什么目的嫁进国公府做他后娘。
反正他母亲的地位,不管哪个女人来做后娘,也无法撼动。
他更不在乎那个女人会生下多少孩子,将来又会不会与他争家产或者爵位。
只要他愿意,他想要抓住什么,别人就休想从他手里抢走分毫。
这些年,他对那个女人几乎无福
没有好感,也无恶福
但是,现在不同了。
居然敢伸手算计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这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那是他名义上的后娘,也不可能。
凤明曦目光闪闪看着他,笑晏晏里意味不明:“那你打算怎么做?”
实话,她对展惜这个续弦的婆婆,观感同样不太美好。
她记得新婚第一敬茶,展惜虽然高高在上如仙女一样端着。
可那个女人,暗中没少唆使别人给她使绊子。
她新婚第一,就强烈感受到来自展惜的“关怀”,弄得她想对展惜有好印象也难。
“让你父亲休了她?把她赶出府去?”
这话,凤明曦是玩笑一样的语气出来的。
只不过,也是她心声半真半假的试探了。
实在话,任谁都不会乐意与一个处心积虑想害她的人,一直共同住在同一屋檐下。
无他,就是感觉累得慌!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南宫无殇拿温暖的指腹轻轻刮过她娇艳唇瓣,又忽地低头狠狠朝那娇花似的红唇印了一口。
惹得凤明曦拿眼睛瞪他,他才低低一笑,佯装正经起来,接着道:“有何不可?”
凤明曦怪笑:“呵呵?有何不可!”
“夫君,咱脸虽然挺大可也大不过,有些事不是光脸大就顶用的。”
要休了展惜那个女人,谈何容易!
光看南宫霁对那个女人痴迷的程度,就知道这事比撬动地球也没容易到哪去。
更别,那个女人还为南宫霁生下一个儿子。
再有,展惜相当能干啊拢得住婆婆,还将丈夫的心紧紧攥在手里。
南宫无殇一个辈,纵然对方只是他后娘,他也无权对自己老子指手画脚!
“不容易?”南宫无殇眯了眯眼眸,幽邃如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似乎瞬息看穿她内心所思所想。
“那就想办法,把它变成容易的。”
凤明曦:“……”
你牛,你有志气,你行!
“娘子不用太佩服我。不然,为夫会骄傲的。”
凤明曦嗔他一眼:“别贫了。既然你有这伟大的想法,嗯,这想法非常好。”
“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去实现你这伟大的想法?”
总不能光在这动动嘴皮子,她的公爹南宫霁就会主动把娇美动人仙气逼饶妻子给休掉吧?
男子歪着脑袋,十分认真仔细地睁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半晌,仍旧沉默不语。
连姿势都不曾变动半分。
如果不是呼吸尚在,气息灼热撩人凤明曦差点怀疑,眼前这家伙是具完美望夫石雕塑。
“有话就呀,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难道光看着她,就能看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