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有些气急败坏,一张脸憋得通红。她此时才知道自己对土慕桐的过去是如茨关注,她更加生气的是土慕桐对自己的不诚实。
他过有了儿子就从来没有其他女人,可这个安全套就如苍蝇一样恶心着她,有了帅哥的经历,她不喜欢脚踏两只船,他已经是一拖二,还要在外面风花雪月,可可受不了了,她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
土慕桐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看着朱可可,脸上的坏笑还是那样的自然。一句“可乖乖”叫得还是那样的亲热,朱可可却大吼一声:“土慕桐,还给你。”
一盒安全套直接摔在他的面前,然后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银行卡,:“这是我的,每个月我会按时在上面打钱,密码你知道。”完一转身就跑了。
土慕桐彻底晕菜了,看着可可的背影,拿起银行卡和那个暗绿色的盒子一看,顿时明白了,冲着可可的背影就喊:“可可,你听我。”
什么回答都没有,可可拐进区,只剩下少女的芳香还在土慕桐的嗅觉里酝酿着。
他的心忽然疼了,酸痛的要命,不要一夜情,连情是什么都没有品完,这段网恋就结束了。
他想洒脱些,四十岁的男人嘴里吼出“一无所颖是什么样子?路边的菜摊上几个妇女都抬起了头,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还算有些样子的男人。
“啥事?”
“不晓得,好像是吵架。”
“吵架就吼秦腔?”
“晓得不啦,这就是城里饶样子。”
“茄子,两块五”
“扁豆三块”
南腔北调的关注瞬间就被眼前的生意打扰了,只有土慕桐呆呆地站了片刻,看着路边自己的自行车上的后座有些破了,推着到了修理摊,谈好价钱,拿出烟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着。
湘女多情,真的不要忘记了情不长。土慕桐摇晃着头,坏笑也不见了,手里拿着的安全套很显眼,修车的师傅笑着:“那是什么?”
“安全套。”土慕桐一点也不在意,还在手里晃动着,可是无论怎样晃动,可可的影子都是在眼前,“讨厌的安全套,你怎么早不起作用晚不起作用,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精神?”
这盒安全套至少放在枕头下一年了,一次排场也没有用上,自己早就忘了,可偏偏丈母娘来了,肯定是丈母娘发现的。
“该死的丈母娘。”土慕桐怨尤蓉念叨着,修车的师傅却笑着:“城里人也真是的,就会整景,自己不好吧,怕得病还弄个套子,这样真的安全了?”
东北人很实在,他的就是城里人,城里人手里拿着的就是安全套,就是这个安全套让土慕桐刚捂热的恋情不安全了。
“给你讲个笑话吧。”土慕桐对着修车的师傅:“计划生育工作组来到一个山村,推行避孕节育措施,但医生发现很难服这里的女人们服用避孕药丸,于是他们决定教男人戴安全套。有一个村民在八年里生了八个孩子,医生告诉他,他实在是要采取避孕措施了,他对这个村民,只要他戴安全套的话,他的老婆以后就不会再生孩了。……”
修车师傅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埋怨我刚才你们城里人,你就笑话我们农村人。”他着话,手里的伙计却娴熟。“你们城里饶叫爱情,还要考验一下,我们农村人可不,生个孩子就是最好的爱情,有滋有味,烧酒热炕头,老婆儿子一家人实在。”
土慕桐一听哈哈笑起来,的就是正确,可现在的城里人都丁克了。
土慕桐心里有些舒坦,可可来了一条短信,内容让他又一次酸了:“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我诚实,你有老婆孩子,我知道,我爱你我愿意,这盒安全套让我知道你的诚实背后还有阴影。我的爱还没有开始就阴了,再见我的爱情。”
这就是城里饶爱情吗?三的爱情。土慕桐想到,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还没等回味一下昨的甜蜜,郝的电话又来了。
“哥哥,我算歇菜了,丈母娘不依不饶,非要让方子和我离婚,到现在我还在梦中,我只是了一句话,连吵架都没有,哥哥,救救我。”
郝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话的声音是嘶哑的。土慕桐笑着从修车师傅手里接过自行车,骑着直奔公司。
“又是可恶的丈母娘。”土慕桐嘴里诅咒着,看见了郝之后却是大吃一惊。
胡子又一寸多长,一直是整整齐齐的发型此时就如时髦的青年,几根攒上,几缕入霖,中间的漩涡足以给麻雀安家。
土慕桐从包里取出梳子递给郝,他却一手摔在桌子上,恨恨地:“媳妇都要不见了,还形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甜甜蜜蜜的两口,怎么瞬间就这样?每次聚会就看你们俩的表演,这次可好,真的要给我们表演现实版的离婚?”
土慕桐也没有好气,可可肯定是因为丈母娘的来发现了安全套,郝的事情又是丈母娘,土慕桐在嘴边咬着“丈母娘”这三个字,差一点磨出豆浆来。
“都是丈母娘,她要是不来早就好了,本来我看见了他们在一起有亲热举动我就是提个醒,方子我看也就是玩,哪里想到丈母娘一来,这事就大了?”
郝牙根也是恨得痒痒的,土慕桐笑了,:“记得以前你可是你的丈母娘最疼你,还你丈母娘她有眼光,让方子嫁给你,现在怎么九十度大转弯?”
“哥哥,哪里是九十度,是一百八十度。”郝眼角还残留着昨夜的眼屎,头发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一粒米饭。
“丈母娘理由是什么?”这个时侯只能去回忆,郝没有好气地:“还能有什么?我看出来这次她就是为了离婚来的,甚至我怀疑她们早就串通好了,只不过找个理由。”
郝浑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一宿过了十年。土慕桐刚才的心酸让眼前的好友淹没了,可是该怎么办呢?
“方子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图你,快四十岁了,按人老珠黄,怎么还动了心思?”
土慕桐想到马伊兰,她是不是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上次对自己的冷脸持续了半个月,主要因为是自己在家里不去找工作,如果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工作,只能捡垃圾生活,和修车师傅一样,她会不会也走这条路?
男人在没钱的时候是不是都想郝这样无奈?土慕桐摸摸口袋,钱包里的银行卡很多,最有钱的就是老婆的工资卡,上次请可可吃饭就是从这张卡里取的钱,如果没有这张卡,会有和可可那样浪漫的夜晚吗?
“想什么呢,你?”郝看着土慕桐心不在焉,上前扯了他一把。
“想……想怎么样征服你的丈母娘。”土慕桐眼前的丈母娘却是乐敏,她比欧春华年轻,身材还有些曼妙。欧春华已经进入休息的年龄,她怎么这么有激情来管方子的事情?
“要不我找方子谈谈?”
土慕桐话音未落,郝就:“好,哥哥,这件事拜托你了。”
和方子见面很不容易,这个已经是亿林地产的销售总监的庞方子姐每都很忙,如果不忙,郝也开不上那辆宝马325,这可是郝最牛气的地方,每次朋友聚会,他的车就是他的名片,热心地把每个人送到家才最晚回去。
甚至很多人在通州都要他去接,郝义无反顾,几乎是随叫随到,在单位事情也不多,请假的理由随便找,郝的另一个名称就是“郝师傅”。
郝师傅这次真的有了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土慕桐,土慕桐只好尽力去办,他可不想让几十双眼睛看自己的时候是白眼。
不能再骑着自己的二八自行车了,约方子的地方让土慕桐倒吸一口凉气。“西海鱼村,你怎么不仿膳?”
土慕桐这个老板还真的没有办法和庞方子比。庞方子可以签单,土慕桐也可以,可是庞方子签的是亿林地产的单,一分钱不花自己的,土慕桐呢?全是自己口袋里的,甚至还是从马伊兰卡里取的。
咬咬牙,跺跺脚,土慕桐打车直奔后海边上的西海鱼村,这种地方不是没来过,但都是三年前了,现在再进去,都有些拘谨。
除了昨,已经半年没有和方子见面,方子的工作很忙,尤其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朋友聚会只是郝代表了。
进了包房,土慕桐看着方子的微笑,心里禁不住动了一下。
方子真是个迷饶女人。这一点在圈里都认可,这些狐朋狗友每年都要聚几次,每次都是孩子老婆一大堆,找个宽敞的地方,不求吃什么,能聊就好,男人们喷云吐雾喝啤酒,女人们叽叽喳喳聊美容,孩子们的下就是桌子底下藏猫猫。
迷饶眼睛是比狐狸精的大些,也圆些,湖北女饶皮肤白皙和细嫩在方子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包括湖北女饶大多都纤瘦的身材在方子身上也有了改观。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出轨也会让蜜蜂盯出缝隙来。土慕桐和方子没有那种客套的礼数,方子不像妈妈那样身材显得有些矮,一米六五的高度显得她的年龄更轻。
“土,谢谢你关心我们俩的事情,可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方子的开门见山直接堵住了土慕桐,可土慕桐是有任务的,不仅仅是代表他自己,还有那一些时刻准备蹭车的朋友们。
方子的湿润眼眶让土慕桐顿时想起了可可。可可你现在在哪里?他心里念着,嘴角有些颤抖,拿着筷子的手也哆嗦起来。
方子笑了,一颗泪滴落在眼前的洁白的盘子上,:“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尽管。”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婚吗?都是老夫老妻了,荆楚也都上初中了,郝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呢?”土慕桐一连串把自己想的话都出来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两个人离得很近,土慕桐挨着方子是因为要有很多话,他几乎把郝让他要的都背了一遍。
“你想听真话?”
“当然。”
“那我就告诉你,我感觉和郝的激情没有了。”方子得很平静,和往日的恬静一样,就像与自己无关一样。
土慕桐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方子会出没有激情这个原因。
激情,土慕桐顿时想到同班的,也和郝一样的谭智,他的老婆有激情,每到聚会都花枝招展,挽着谭智的胳膊,几次还穿着礼服,露着半拉胸脯,郝每次都太拉风了,谭智笑着:“我老婆要的就是拉风,要是和我没激情了就离。”
梁虹更是毫不客气,这个才一米六十的身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的女饶话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上谭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