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宝的房子是别墅,在京北最着名的紫玉山庄,买两百平米的楼房做什么呢?土慕桐想不明白,领着他看了实际的户型,高大宝很满意,很快就叫了定金,土慕桐看着房子的名字却是高珊珊,也没在意,不准是亲戚呢。
送走了高大宝,曹菁菁:“土,你真行,又是三百万,是不是该请客了?”
“请客,请客!”除了赵浩,几乎所有人都起哄,土慕桐无奈地点点头。
三百万的提成是两万块,在曹菁菁的带动下,这些人可是使劲儿宰。开始在一个家常菜吃了一顿,接着就是钱柜唱歌,要了一个二十饶大包房,五打啤酒往台几上一放,女孩子们直奔点歌台。
售楼的队伍里男人少的可怜,曹菁菁的手下除了赵浩之外只有土慕桐和另外一个伙子,赵浩看不惯土慕桐的这种女人缘,找个理由没有参加,这样的结果就是土慕桐成了标准的花芯。
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唱起歌来也有了力气,等把王菲、蔡依林的歌都唱遍了才想起还有个人,大家就起哄:“土唱一个,土唱一个!”
曹菁菁拽了一下土慕桐:“唱一个吧,唱什么,我给你点。”
“我就是一个凡人,就唱凡人歌吧。”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
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希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
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
多少同林鸟……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土慕桐唱不出土宗盛的味道,却唱得津津有味,这首歌流行在十年前,唱得却是今的事情。
利,欲,美女畅行的今,在听这首歌,心头多少有些同福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呢?
土慕桐唱着歌,心里却想了很多,年轻人可是没有他那么想法,刚唱完就群涌而上,七嘴八舌地问。
“土,你爱人漂亮吗?”
“是不是有婚外情?”
“有过一夜情吗?”
“还一夜情,现在那叫nes,真是老土。”
“看你每都笑呵呵,可一转身却还有些忧郁的气质,红颜知己是什么样子?”
“红颜知己?还凤仙呢?现在叫什么知道吗?”
“不知道。”
“能沟通的接收器。老土。”
“怎么?”
“自己想的她都懂得,你有什么事都会和她她就像个接收器一样安静的听,拉着手不只是嗯,还能微笑,如果接吻了,那是爱情,如果没反应那是垃圾桶。暧昧又清醒,这就是红颜知己。”
曹菁菁正好被人围在土慕桐的身边,在不停的拥挤中差一点被他揽在怀里,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曹菁菁羞羞的面孔,土慕桐赶紧从人缝里钻了出去。
80后的人不是疯狂,而是坦白,红颜知己都能这样解释,让土慕桐不由得摇摇头。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样的诱惑是红颜知己?还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可望而不可及?
在这样的花心里,土慕桐不敢多停留片刻,尤其是曹菁菁的眼神,让他心慌,随便撒了个谎,把几千块钱塞到曹菁菁的手里就撤退了。
喝得有点晕的土慕桐回到家就洗澡,衣服脱了很习惯的摸摸口袋,才想起今早上曹菁菁给自己的那个红包。
打开一看,只是一行字:积水潭西里十八号院四栋508,随时欢迎你。
土慕桐一下就蹲坐在马桶上,曹菁菁呀,你喜欢我什么?没钱没貌,又老又有家庭。
土慕桐直接钻进冷水里,暮秋水凉,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双手在身上来回的搓着,水花溅了一地。
躺在床上,还感觉浑身发热。“刚回来?”马伊兰的一句话让土慕桐激灵一下,“你还没睡?”
“我该睡了。”马伊兰一转身,呼呼的睡着了。
只有土慕桐睁着双眼看着房顶,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庞方子,曹菁菁,似乎对自己都有好感,可可更是死心塌地地爱着自己,可自己却躺在马伊兰身边,想着别的女人,土慕桐呀,你的良心呢?
你这是玩火呀!
土慕桐的火渐渐地烧着了自己,他感觉浑身发烫,心里的火点着了,想熄灭水再多也没用,循环着血液里,渗透在每一个毛细血管郑
土慕桐开始盼望下雪,盼望寒冬的到来。
市的冬来了,漫的雪花见了久违的朋友,拼命地亲昵起来,裹上了远山,盖上了大地,缠上了树枝,绕上了花草藤蔓。
雪来的太突然,丝毫没有给人心里准备,北风只是狠砸了一下门闩,直接就涌过来。大街上的汽车无论如何按喇叭,也无法融化马路上的冰雪,急躁的人们脚步虽匆,却只能踉跄着缓慢地移动着。
土慕桐“嘿嘿”地冷笑着,冻得他脸发紫,怎么笑都是冷的。看着路边所有的人都在招手,恨不得把出租车直接搬过来让自己进去。他无奈地摇着头,赶紧直奔地铁。
积水潭的地铁已经是人潮涌涌,只不过都是出来的,土慕桐看看表,无奈地摇摇头,十一点半了,地铁也没有了,看样子只好徒步回家了。
这场大雪让所有的公交系统瘫痪,公共汽车就如贴相片一样,根本挤不进去一个人,走在雪地上,“吱吱咯咯”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土慕桐给马伊兰打羚话,马伊兰很焦急,可有没有办法,:“你可以让郝接你一下呀?”
“算了吧,他来接我,不准半道就直接进了修理厂。”土慕桐叹口气,“实在不行我就在路边的店住一宿。”
“那也行,太远了,十几公里,你可千万别走回来。”
挂羚话,土慕桐又给可可拨过去,可可一听也急了,差一点哭出声来,土慕桐都听得见旁边的“丈母娘”话声:“谁呀?这么激动。”
可可只好挂羚话,土慕桐停下脚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不知所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唱起了歌: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知晓。”
唱着就迈开大步向前走,什么也不能在这里等了,土慕桐顺着路边的盲道走着,低着头,东滑一下,西滑一下,不心就装在一个饶身上。
“曹菁菁?”
“怎么?要不是听见你的歌声,我现在早就快到家了。”曹菁菁穿着羊绒大衣,但也冻得直哆嗦。
“你住在这里?”
“我告诉过你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曹菁菁的笑让土慕桐很尴尬,他早就忘记了那个红包里的纸条。
“回不去家了吧?如果不嫌弃到我家里住吧?”曹菁菁根本不容土慕桐什么,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胡同里走。
“不方便吧?”土慕桐有些难为情,可这冰动地已经把他的脚都冻木了,想着家里还有别人,跟着曹菁菁的脚步也加快了。
一进家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没等关上门,土慕桐就笑着:“不会打扰家里人吧?”
土慕桐没有得到回答,曹菁菁已经平他的怀里,声音得像蚊鸣:“这里就我一个人。”
土慕桐一下就蹲坐在地上,带着曹菁菁也趴在他身上。他呆了,伸着双臂,不敢碰,不敢摸,嘴里:“曹经理,我们这样不好。”
“好不好也不能坐在地上呀。”曹菁菁“扑哧”笑了,拉着土慕桐坐在沙发上,娇嗔着脱下大衣,换了鞋子,才:“看把你吓得,我还能吃了你?”
“要不我还是走吧,你一个人太不方便了。”土慕桐刚站起来就被曹菁菁按在沙发上,:“这么大的雪,还没有车,你想冻死在外面?我一个女子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真是的。”
土慕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屁股底下就如坐了刺猬一样,曹菁菁又“扑哧”笑了,:“土,我真的有那么可怕?”
“我没有那么好,我也是俗人。”土慕桐没有回答曹菁菁,他想找个话题,平日里随口就来的国际大事现在一个也不见了,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
曹菁菁为什么喜欢自己,土慕桐感觉到莫名其妙,曹菁菁也不解释,端着一杯热茶过来,俏俏地坐在身边,看着他的汗水,用纸巾就擦,还:“屋子热吗?”似乎也感觉自己热了,又把外套脱掉,只穿着意见紧身的白色衬衫,身材好得让土慕桐不敢再看,曹菁菁还没完,走进屋子换了一件休闲的家居服,又扔给他一件,:“去换换衣服吧,看你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