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瑞王爷不是什么恶人,因为特殊的原因,反而能让她更好的保全自己。一切确实像她想的那样进展,瑞王爷也确实没有为难过她,她的生活除了多了一些人外,与将军府也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一生的光亮。
哪怕她真的想嫁给他,也是不可能。
靖国公与将军府若是联姻,必定会使容、林、谢三家愈发巩固,即便谢家后继无人,却也难保谢长兴不会将大权全交给容狄。大权旁落,帝王忌惮,她又如何会让师父、父亲、林家上下陷入那样难以回转的局面中去。
师父并不热衷朝政之事,更不想名誉冠身,若不是对戎武的热衷,怕也不会肯入军营半步。
她,最不愿,成为他的掣肘。
容狄听了她的话,阴沉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手不自觉地覆上了她的肩膀,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你可想过与他和离?”
“师父怎么知道?”
这样的想法其实早盘桓在她心中,只是顾及将军府上下,又担心齐惠帝和俪贵妃会从中捣乱,她至今还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原是想待在瑞王府也无妨,可是见到师父回来,她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选择。
不然之前她不会强制齐景睿按照侍寝表去各个妾室那,不会想一定要处理好喜宝丝绸庄,不会觉得越来越缺钱。
“那就是愿意了。”容狄一听她的话,眼中闪过一阵狂喜。
谢萌宝直觉哪里不对,师父这种行为怎么有点奇怪?
有一点像撬墙角?
不对啊,师父为什么要撬墙角?
“师父?你为什么要”她皱紧了眉头,看着容狄。
她心中有一种不确定,有一种恐慌,似乎下一刻容狄就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然而容狄并没有,他只是抿紧了嘴唇,然后收回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师父,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我的徒弟,没有必要受委屈!”
这话说得是霸气畅快,听在谢萌宝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心一沉,原是她多想了,师父又怎么可能真的会看上自己呢。
不过是顾念师徒情谊,关心自己,许是从姨娘那听说赐婚后自己的不情愿,才想帮着自己脱离瑞王府。
可是事情本就没有到那个地步,齐景睿也是个很可爱的人,她没必要那么自私,为了自己而闹得所有人不愉快。
“师父,我在王府挺好的,王爷也没欺负我。我去看看厨房看看,就不送你了。”说罢,她便快步离开了堂屋,根本不顾愣在那不知所措的容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