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木陶宁缓了口气,美目阖上复又睁开,刚蕴满盈盈的泪水全被憋了回去,“这几日我怕是难入宫,就麻烦玉华了。”
“大皇嫂同我客气什么,我自会好好待天阳的。你也要快些好起来。”齐钰凝点头答应,说着又揩了些药膏细致地帮木陶宁涂抹着淤青之处。
“不知皇嫂之后有何打算呢?”谢萌宝望着木陶宁娴静的脸庞,很是希望她能够有勇气与齐景宣撕破脸皮。这种家暴渣男不要也罢。
木陶宁微愣,原以为谢萌宝和齐钰凝此番前来只是单纯地看望自己,如今听她的意思却好似是想要帮自己。可是她如今的情况并不好,就算身上的伤恢复,以王爷如今对她的误解和厌恶,怕是只能堪堪保住王妃之名,别提护住天阳,就连王府女主人的位置怕也快要拱手让人了。
“我还未曾想过。”
“皇嫂对恭王爷就没有一丝恨意?”谢萌宝真是诧异极了。
她虽能想象到大夏女子对男子的依附,可还是不能理解,特别是齐景宣已经将木陶宁欺辱到这种份上了,她竟然连一点要反击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没有听到王氏欺负齐天阳时来得激动。
“恨意?”木陶宁一头雾水地望着谢萌宝,不知她为何说起这样奇怪的话。
“不是恭王爷昨夜动手打了皇嫂吗?皇嫂一身伤却不曾想过任何反击?”谢萌宝看着她温婉柔弱的样子就来气,“皇嫂不曾想过告诉娘家人吗?”
就算木陶宁自身气场不足,无法震慑下人,也奈何不得齐景宣。那木家难道就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任由自家姑娘被人欺负吗?
“弟妹误会了,王爷昨夜是喝醉了酒,一时没收住手。此事,日后便不要再提了。”木陶宁心中未必不清楚内中缘由,可是被外人这般提起她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反而想着借口为齐景宣脱罪。
身为妻者,又如何能在外人面前说夫君的半句不是呢?
被大夏教条所束缚着的木陶宁并不能理解谢萌宝此时此刻内心的愤怒,比起齐景宣家暴一声,更令她觉得可悲可笑地是被家暴本人还在为家暴者脱罪。
“既然只是醉酒误会,那今日晨起恭王爷同皇嫂道歉了吗?为何不请太医还不让人照看皇嫂?”
字字犀利,如针扎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木陶宁的心脏。
“王爷万金之躯如何会说这些”她心中未尝不知,只是自古以来女子命运皆是这般,嫁夫从夫,没什么好反抗的。新乐文l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