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寻我是有什么事吗?昨日才是休沐日吧。”谢萌宝自己寻着凳子坐下,直截了当地问道。
“听到皇上的旨意后我便赶了回来,却不想你并不在王府。”容狄给她倒了一盏茶,缓缓说道。
“王爷说想庆祝,我们便出府了。师父是为了立储一事吗?如今尘埃落定,不必担忧了。”谢萌宝没想到容狄会因为此事而特意回京城,还曾去瑞王府找过自己。
“你先前为何要大闹瑞王府?就是为了齐景睿?”容狄并没有默认,反而提起了前几日谢萌宝大闹恭王府一事。
那件事虽然闹得人尽皆知,可其中内由却是被隐瞒地极好,少有漏出去的风声,他虽知道一些却并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
只是谢萌宝没想到容狄会直接称呼齐景睿的名字,而不是用一惯的尊称。师父虽冷傲威严,却并非不尊皇权之人,若非心中有万般不满又岂会这样称呼。然而,在她的印象里,容狄与齐景睿的会面屈指可数,更别提两人结怨了。
“也并不全是。想帮瑞王爷逃离立储是其一,想帮恭王妃也是真心,更是为了自己。不过事与愿违,并没有成功。”谢萌宝如实告知。
“为何想帮她,你与她不算熟识?”容狄比任何人更加清楚谢萌宝的性子,无缘无故从不会帮着不相干的人,除非旁人也以诚待她。可据他所知,两人的会面都极少,算不上朋友,更比不得与齐钰凝的关系。
“许是因为同为女人,百般无奈感同身受?”谢萌宝自知此事难以解释,上回同齐豫都说不明白,以师父的直男性子怕是更不会理解了,所以是玩笑着说出此话。
“你在瑞王府受苦了?”容狄却不觉得是玩笑,只见他目光微凝,手中的杯盏一晃,几滴茶水便从中溅落。
见容狄误会谢萌宝连忙解释道:“这又是从何说起?我在瑞王府虽算不上如鱼得水,但也无人敢欺负,算得上快活吧。哎呀师父,这是女子的事情,男子本就不懂。”
说来,具体事由难以解释清楚,之后要做的事情她也不想牵连到师父,还是不说为妙。
容狄沉默,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只觉得刚才还清香的茶水瞬间无味。他能感觉到萌宝对自己有所隐瞒,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样的发现,让他有些无措。
谢萌宝知道容狄性子淡,平日里的话都不多,今日难得说了这么一番话,都是担心自己。而反观自己,看似什么都说了,实则半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全是空洞之词。
这般想着,她思忖了一番,便笑着起身走到容狄身旁,故意吐露了一些:“不瞒师父说,原本是想借此事让皇上下旨撤了我的瑞王妃头衔。可惜皇上并没有放在心上,连恭王爷亲自在御前告状都不成。我这几日也正愁这事呢。”
容狄微微松了一口气,语气却有些说不出的变扭冷硬:“瑞王爷暂时不会当太子,你可以安心留下。”
今日看着她被齐景睿牵着手走在路上,心中只觉得疼痛万分,偏偏他又没有任何立场去说什么。若不是萌宝曾亲口说过想要和离,他怕是不敢心存希冀。
他这一生从未当过逃兵,唯一一次便是对萌宝。而这一逃,从此命运难改。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