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旁人都不曾靠近过,那只能是面前两名女子其中一人。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个就交代了吧。饲料里的毒究竟是谁下的?”齐钰凝将目光锁定在小六和瓶子身上。
“妾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还请公主明察。”瓶子不知道该如何洗脱自己的罪名,只能又一次跪下。
“既然事情发生不久,不若请人搜一下潇湘馆,也许能搜出些东西来。”瑾月平日里很少关注到两人,但也觉得她们应当没胆子做这种事情,唯一能洗脱罪名只能是自证清白。
“搜吧,后院妾室的院子都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齐钰凝点点头,吩咐了下去。
齐钰凝不太清楚二人的家世背景便问了问小婵,小婵如实回禀后,她还是觉得很难判定。
一个是卖身葬父的孤女,一个是官员进献,表面看来都没有什么疑点。
如果只是单纯想谋害二嫂不至于用这种手段,也许不只是内宅斗争那么简单。这么巧都发生在同一天,很难让她不与天阳被刺杀一事联系起来,只是背后的主使真的会是大皇兄吗?
“本公主不是喜欢动用私刑的人,但你们非要受一些皮肉之苦才肯说实话的话,那也没有问题。这可不是毒害马匹,本公主和二嫂都从马上跌了下来,仔细算起来可是谋害皇室,抄家灭族也未尝不可。不过只要你们肯如实招来,本公主也可以让父皇保你们一命。”齐钰凝其实是口头恐吓一下,她手上什么工具也没有,蘅芜院也不存在什么水火棍可以施加杖刑。
然而她刚说完,小婵却是拿出了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在手心里敲击了两下。
听到齐钰凝的话,小六浑身一颤却是低眉顺眼不敢开口,跪在了瓶子身旁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
钟灵至始至终不曾开口,悠闲地吃着水果,只偶然将目光瞟给地上跪着的人。瑾月觉得有几分奇怪,便问道:“灵夫人今日这般安静,倒是不像往日做派。”
也不怪瑾月关注钟灵,毕竟钟灵可是恭王府送来的侍妾,这背后的靠山与她们几人都不同,但是恭王与自家王爷之间微妙的关系后院众人皆有耳闻。
“什么做派?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公主殿下裁决。若真是她们其中一人所为,按家规处置即可。”钟灵根本不以为意,这两个侍妾本就没什么存在感,但在侍寝名单上却还平白分走了几日。
“也是。”瑾月微微一笑,也不再试探。
齐钰凝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更何况万一这两人叫起来影响到天阳做功课就不好了,所以便让下人拉到院子里去抽打手心了。
等了一会儿赵管家就带着人回来了,瞧见院子里跪着的小六和瓶子摇了摇头却不曾说什么,快步踏进了堂屋。
“回禀公主殿下,在潇湘馆外面的花丛里搜到了这个荷包,里面残留了一些白色粉末,看着有些可疑。”
“那让医士瞧过了吗?”齐钰凝心思早就飘到了郊外,只惦记着方芸的安危,若不是谢萌宝嘱咐她帮忙审理她怕是早就骑着马追去了。201820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