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知道了。”王氏暗暗呼出一口气，面上却是恭敬地不曾露出一丝不满。

待齐景宣走了，王氏这才将人召回来，嘱咐道：“将嬷嬷好生安置，不要让本侧妃在王府里听到闲言碎语！”

第二日一早，谢萌宝等人刚准备入宫就听闻了那嬷嬷暴毙的消息。

“王氏这般心虚吗，这么快就杀人灭口，生怕旁人不知道是她所为？”谢萌宝看了一眼乖巧的齐天阳，这回却是没有再避着他，“恭王府没有别的动静吗？齐景宣就不曾怀疑过王氏？”

“回王妃，恭王爷去过王侧妃那，没一会儿就回了正院王妃处，属下听得不仔细，应当是在争吵。”凌空回禀道。

“这倒是奇怪了，怎么会去了恭王妃那？”谢萌宝想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但是齐景宣身为父亲听闻儿子遇刺竟然都不曾上门询问，还真是怪异至极。

齐钰凝也想不明白，一脸困惑：“大皇兄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应该都只是王氏一个人所为吧？难道是王氏太会掩饰，让大皇兄相信了她的鬼话？大皇兄本就偏爱她，现在又无凭无据的，怕是说什么都信了。”

说是无凭无据却也不全对，只是偏偏什么都让她耍赖了去，就连京兆伊那都有人替她挡枪，那些莽夫也不肯指认，这事情才棘手了。

“我们不能只关注掳人一事，此事多半是要咽下了，但是阿芸遭过的罪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萌宝看向齐天阳，皱起了眉头，“更重要的还是天阳的安危，必须确认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若真是王氏，那就必须连根拔起，不能让她再在恭王府兴风作浪。若不是，我们也不能冤枉了她，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方芸的事情因为莽夫和丫鬟的证词多半是要就此结案，那些匪徒绑架方芸必然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也不知道王氏背后许诺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忠心。

但是天阳的事情却很是不同，如果掳走官宦子女还有回旋余地，那谋害皇嗣就一定是死罪，若真是王氏所为，别说侧妃的位置，连命都要丢了。除非齐景宣选择保王氏而不顾与齐天阳的父子情谊，但是就算这般，齐惠帝也不会答应的。

“嗯，决不能轻饶了王氏！我觉得就是她做的，谁能狠心杀一个孩子呢？”齐钰凝昨日虽不曾见到王氏，心中却是已经认定是王氏所为。

“天阳，回宫之后安心待着，良妃娘娘一定会护着你。那人特意等到你离宫才动手，想必是无法轻易在宫中动手，只要你不离开紫水宫，性命无虞。至于你父王和母妃那边，我和王爷会想法子的。”谢萌宝知道齐天阳懂事又乖巧，摸了摸他的脑袋嘱咐了几句，心中越发疼惜。

“娘子，你怎么不问问我呢。我可查到了，王氏身边的丫鬟可是给小六身边的丫鬟递过纸条呢。”见三人围在一起，齐景睿难免心中有些不平，主动上前邀功。

他昨夜就让虎牙和管家下去查了，一大早得了消息就想寻个机会邀功的，谁知道凌空这厮比自己还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