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清脆的惨叫声从院子里响起,随即丫鬟小厮们都冲了进去,很快又被赶了出来。
“谢萌宝!”王氏夺过丫鬟手中的梳子狠狠砸向镜子,“刺啦”一声后,镜面列了几道缝。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柔美不见,娇蛮的眉眼满是狠厉之色。
两个守夜的丫鬟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此刻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王氏没有一丝迟疑,用面巾蒙上面后便赶去了前院,抢在齐景宣出门之际及时地扯住他的袖子开始痛哭。
“王爷,您一定要为妾做主啊!您不能任凭旁人欺负到妾头上来啊!”
齐景睿此时还不知道京城上空已经席卷了一阵风正等着他,昨日被母妃训诫了一番他便没有去王氏院子里,却不想她一大早竟然这般疯疯癫癫。
“像什么样子,给本王好好说话!”齐景睿皱紧了眉头,扯开她的手就要大步离开,“本王没工夫理你,有事情自己解决!”
王氏如何肯,又上前拽住,焦急地说道:“王爷,那谢萌宝和方芸胆大包天,昨夜竟然闯到妾的卧房报复妾。请王爷做主啊!”
“昨夜闯到你卧房?呵,你当恭王府的守卫都是死的吗?她谢萌宝若是有这本事,为何不来对付本王,反倒去你房里了!”齐景宣虽然领教过谢萌宝的武功,但是他的高傲不允许他承认,更何况王府明处、暗处都有守卫,怎么可能两个人闯进府内还没有发现。
若是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一定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了。
王氏也想不明白谢萌宝是如何突破重重守卫闯进来的,还带着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方芸,可是事实已经摆在她的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王爷,妾绝对没有撒谎。您瞧,妾的脸就是那方芸打的。”将齐景宣拉到一旁,王氏忍痛拉开了面纱,露出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颊。
本该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更是红的诡异,瞧着就不太寻常。齐景宣扫了一眼便不再看,虽然心中厌恶王氏给自己瞧这般恶心的景象,却是多少信了她的话。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态度依然恶劣:“行了,本王会让人彻查的,你最近就不要出门了。丢人现眼!”
“是,妾一定谨记王爷的话,只要王爷能替妾讨个公道。咱们恭王府的脸面怎么能白白被那谢萌宝打了去。”王氏自然没有忽略齐景宣眼中的厌恶之色,只是她依赖着王爷,自然不能流露出半分,她挂好面纱,柔柔地行了一礼,目送着齐景宣离开。
昨夜,京城上空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些纸花,纷纷洒洒,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不少还以为下起了雪,直到那纸花落在他们脸上才发觉不对。
“庶母谋杀嫡子”硕大的几个字让吃瓜路人都惊骇不已,他们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悄悄地将纸花藏了起来,待到无人处才细细瞧了起来。
很快,街头巷尾都流传起来了这样的消息:某个大家族的嫡子险些被人所害,背后指使的人竟然是庶母,而其父亲则宠妾灭妻,家暴妻子宠爱庶子,纵容嫡子被害。
虽然纸花上没有明写是哪家发生的事情,可是联系近日发生的嫡王子被谋害一事,众人心里都有了一丝猜测,但是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毕竟直接议论皇家事情很容易被捕快抓去牢里,可是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只要有一个人起个头,其他人便都懂了。
同时今晨,太学学子联名上书状告恭王爷宠妾灭妻、品德败坏,不堪“恭”字封号,书中将先前齐景宣家暴木陶宁一事与近日齐天阳被刺杀一事联系在一起,那可谓是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入木三分,一看便是早有蓄谋的。
齐景宣刚大肆宣扬了昨夜有贼子闯入恭王府行凶,却在上朝之际听到这样的奏本,险些吐出一口血来。飞渡f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