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忧垂眸,道:“祖母说得在理,照理这么一说,嫌疑最大的要数柳夏了,毕竟她一直跟着我。”
柳夏面色一白,连忙瞌头:“冤枉啊!二小姐,奴婢要真生了那等心思,早在您去万福寺那会儿,就把脏物处理了,还会等到现在被人拿现吗?再说,自打小姐您回来后,一直侍候在您身侧的是春枝啊!”
“唔!那这么说来,春枝嫌疑最大?或者是春枝做内应,所以,付嬷嬷才熟门熟路的。”容无忧点头推测,和柳夏一唱一和,王氏等人变了脸色。
“二小姐,奴婢是冤枉的。”付嬷嬷被吓得满头是汗,直呼冤枉。
“祖母,我回了小院儿后,叔母怜惜孙女儿,怕柳夏照顾不好,是故让自己的一等丫头春枝服侍于我,但,孙女儿万万没想到,这狗奴才竟生出这等心思,行这等不良之事,简直是败坏我国公府名声。”
王氏瞧出苗头了,到底还是小瞧了容无忧,原以为还是和从前一样,是没长脑子的纨绔草包一个,没想到心思这么深。
看来这春枝是保不住了,她给付嬷嬷递了个眼色,叹气道:“付嬷嬷,你是不是糊涂了?皇上赏赐的夜明珠你也敢收?”
王氏说的是收,而不是偷拿。付嬷嬷是谁,深宅大院儿里的人,又岂会不懂王氏的意思。
她连忙瞌头认错:“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见钱眼开,受了迷惑。”
老夫人眸色一凌,问道:“怎么回事?”
“老夫人,是老奴糊涂,这夜明珠是……是春枝给我的,说是孝敬老奴,让老奴以后多在二夫人面前说说好话。”
付嬷嬷这话一出,跪在一旁的春枝大惊,直呼:“我没有,我没有,付嬷嬷,你……你为何要冤枉我?”
“老夫人,奴婢没有偷拿二小姐的夜明珠,更没有贿赂付嬷嬷,还请老夫人明察。”
“春枝,明明就是你孝敬老奴的,怎么?你是敢做不敢认吗?你看上了大公子,希望老奴在二夫人面前替你说好话,将来好让大公子讨了你做妾去,这些可都是你亲口告诉老奴的啊!”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付嬷嬷,你为何要害我?明明是你拿了二小姐的东西,竟然还想栽赃在我头上,我……我跟你拼了……”
春枝被付嬷嬷冤枉,急红了眼睛,对付嬷嬷大打出手。众人看着两人撕扯,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容无忧敛了眉色,勾嘴浅笑,好一出狗咬狗的好戏,果真是精彩得很。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惊了众人,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跺。
顿时吵闹的厅堂里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