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忧眉色微蹙,便是知道,容礼谦定是查到了什么。
她起身告辞,便回了国公府。
赵崇渊看着容无忧消失的背影,薄唇紧抿,眸色微深。
“喂,病殃子,人都走了,还瞧什么?”不知什么时候,赵元熹一脸恶趣味地站在赵崇渊的身边。
赵崇渊瞥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房间,转而躺回榻上,闭着眼睛假寐,没有要理赵元熹的意思。
“喂,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娘子,便忘了兄弟,简直就是见色忘友嘛!”
“你若是不服,大可让父皇也为你赐门亲事,我瞧着国公府的容大小姐就不错,天宇国第一才女,不算辱没你。”
赵元熹被赵崇渊这话一噎,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那么个玩意儿?也就赵崇函看得上眼,小爷我可不稀罕。”
“前些日子,我听说你要向皇上请求赐婚呢!怎么?这就改变主意了?小王爷这情义可真够长的。”
赵元熹又是一噎,这病殃子,瞧着一副风吹便倒的样子,没想到消息到是挺灵通的嘛!那日他这么一说,也就为了气赵崇函的,可没当真。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可没说过,你别给我乱扣帽子。”赵元熹这插科打混的水平,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赵崇渊也不戳穿他,反正赵元熹这这纨绔德性。就连天慧帝都拿他没办法,要不然这天宇国第一小魔王的称号又怎么立得住呢!
“……”赵崇渊无语,这赵元熹的脸简直比城墙还厚,他都懒得同他说了。
“喂,我说,你那小媳妇儿,瞧着不太一般呐!”
“我看上的人,自是不一般的。”
“哈哈……当然不同,天下第一丑嘛!”赵元熹揶揄一句,下一秒,脸上笑容凝固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而且,还不能说话了。
“风眠,送小王爷回府。”赵崇渊喊了一句。
风眠瞬间出现在房间里,将赵元熹扛在肩头,便出去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星晚端了药进来。给赵崇渊关上了窗户,又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屋子里顿时暖和不少。
“殿下,该吃药了。”
“好。”赵崇渊端了碗,一口气就喝下。
星晚瞧着,递了绢帕给他擦嘴,这才道:“殿下,您相信王妃的话吗?”
“怎么?你怀疑她?”赵崇渊瞥了一眼星晚,问道。
星晚心头突突直跳,总感觉赵崇渊这眼色不太对劲儿。
“属下不敢妄言,属下只关心这药是否对殿下有用。”
“记着你说的话,不该怀疑的,不要怀疑,我这里一向如此,退下吧!”
“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告退。”星晚低头,连忙退出去。
站在门口,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别看赵崇渊是个病殃子,平时瞧着也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那只是表面,事实上,赵崇渊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温和好说话的。
就比如,前几天,被罚三十鞭子的暮一,到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容无忧坐了马车进国公府,刚到门口,便听到有人说冬夏畏罪自杀了。
容无忧微顿,眸色深邃,她绝不相信冬夏会畏罪自杀,这里头一定有猫腻。
容无忧二话没说,大步朝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