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王氏吵得头疼,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就这么看,容无忧确实要担一个管教不严的罪责。
容无忧瞧着王氏这把戏,觉得她既可怜,又可恨。
“二叔母,你也别在这里叫喊叫屈的,冬夏是我院儿里的婢女不错,可她不是二叔母送到我院儿里的吗?”
“要说这管教不严,怕是二叔母的责任更大吧?”
“冬夏临死前可是说了,二叔母许了她什么好处,要来毒害我,结果你们的条件没谈成,这才让冬夏反目成仇了。”
“如果说三小姐变成现在这模样,二叔母,你难道不应该负全责吗?”
容无忧字字如玑,王氏怔住,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容无忧,一时间忘了哭泣。
“这种品性不端正,又心思歹毒的婢女的话,怎么可信?”容清悠脑子转得快,连忙就替王氏补了漏洞。
“对,清悠说得没错。”容礼谦附和道,他心头明白,容无忧和他们芙清院儿是对立的。
“何况,这种心怵不正之人,临死前也想要破坏咱们国公府,主子们之间的和睦关系,可见其心有多狠毒。”
容无忧眸色微凉,她不得不承认,容清悠真是巧舌如簧。明明都可以将王氏的心思剖出。
可容清悠三句话,便洗脱了王氏的嫌疑。
老太太脸色不好看,不管冬夏说得是真是假,国公府终是出了这种难堪的事情。
她老脸挂不住,自是不希望这件事情与王氏有关,哪怕与王氏有关,她也会选择性的耳聋,国公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氏惯会作戏,又会服软讨好,也懂得低头。瞧见大女儿这么一说。
便是跪到老太太面前,哭着请罪。
“婆母,你处罚儿媳吧!是儿媳管教下人不严,才让冬夏这婢女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
“儿媳错了,儿媳情愿受罚,只希望我那清玉能快些好起来,只要清玉好,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让我那清玉小小年纪,便受这种罪?你若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报应在我的头上……”
王氏哭天喊地,容清悠也低头垂泪。
容礼谦顺势劝道:“祖母,这件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还是得赶快想办法,给清玉解毒才是啊!”
“无忧,你有什么建议?”老太太将头话甩给容无忧。
容无忧敛了眸色锋芒,恭敬道:“孙女儿听祖母的。”
“唔!”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明面儿没说什么,可心底比较满意容无忧的态度。
“既然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那就按礼谦提议的做吧!首要的得把三丫头的毒给解了,其它的事情,希望以后,各院儿里好好管教自己手底下的人。”
“若是再给我知道,哪个院儿里的下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当主子的也绝不轻饶。”
“是。”大家齐声应道。
老太太没多话,她年纪大了,这见了血,头晕症就犯得厉害。交待完后,便由刘嬷嬷扶着回了静怡院儿。
老太太一走,王氏也不作戏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怨毒地瞪着冬夏的尸体。
容礼谦嚷嚷道:“来人,将这溅婢拉出去喂狗。”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