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吓得摔在地上,哭天喊地,“婆母,我家谦儿是冤枉的啊!他虽然平时是纨绔了些,可断不会做那毒害妹妹的事啊!”
“娘,你先别慌,这件事情,还是得先知道,二妹妹的情况,只要二妹妹无性命之忧,那一切都好说。”
容清悠是脑子最冷静的一个,总会在危急关头表现得异常镇定。
“我怎么能不慌,他们把你大哥抓进大牢里了,可怜我那谦儿,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苦,你让他在牢里要怎么过?呜……”
“婆母,您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儿上,可谦儿是您唯一的孙子,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王氏哭着喊着,老太太心头烦得很。容无忧便是道:“祖母,这件事情,怕也只有您才能处理。”
“清悠,祖母知道你的意思,礼谦是我的孙子,我一定会救他的,只是,现下,也要知道无忧那边的情况,才好想办法啊!”
老太太叹气,原本想要安稳过好晚年,可现在瞧着这国公府,她这心头就有气。
三天两头,就没个安生的。
国公府这边闹得哭天喊地,誉王府却是一片安静。
容无忧躺在榻上,帷幔遮住,瞧不清里头的动静。
刘晋隔着幔帘,替容无忧把脉,赵崇渊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小猫的毛发,桃花眼里一片波光流转。
刘晋号完脉,才道:“殿下,誉王妃中了一种叫金沙兰的毒。”
“此草产鬼灵山中,得山川瘴气而生,花含剧毒,名兰花瘴,中者烦恶、头痛,渐至昏迷,毒发无药可救。”
“可治否?”赵崇渊抬眸,问道。
“能治,只需用金沙兰,取其根部,捣碎取其汁,将这汁涂于王妃鼻尖,待喷嚏打出,便可解毒。”
“如此便好,那就有劳刘太医了。”
“只是……”刘晋犹豫一下,便是道:“只是这金沙兰现如今难寻新鲜的,太医院里只有晒干的金沙兰,这效果,怕是不如新鲜的好。”
“那便是刘太医的事了,我只要我家王妃完好无损,若是王妃有半点差错,那便让一甘人等陪葬吧!”少年扬唇,浅浅道。
明明瞧着温润如玉的偏偏少年郎,可那出口的话,却叫人背脊发凉。
刘晋一抖,连忙应道:“臣定会竭尽所能,医治王妃,还请殿下放心。”
“嗯,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是,臣告退。”刘晋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退出去。
屋子里安静得很,炭火烧得暖暖的,赵崇渊安静地躺着,也不作声。
容无忧有些昏昏欲睡,她知道,是自己体内残留的金沙兰毒在作祟。
“金珠银珠怎么样了?”容无忧一个翻身下,准备下床。
赵崇渊清朗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
“既是中毒,便好生躺着,娘子这般好动模样,只怕会令人误解。”
“我得替金珠银珠解毒,金沙兰的毒素在体内残留太长时间,会损坏神经。”
“放心,我已让星晚替她们解毒了。”赵崇渊说道,眸色渐柔。
容无忧一愣,解了?就星晚那丫头?
“这些年,我这破败的身体,便一直是由星晚调理的,她虽没有药王那般医术惊人,一般的病症还是拿得下的。”
容无忧了然,当下便明白了,依了赵崇渊的身份,老皇帝又怎么可能不为他考虑周全呢?老友书屋lay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