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从北院回来,瞧着自家姑娘正在练字,道。“这个赵大夫人走的也快,怕是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就走了。”
听了这话,顾安宁点了点头。
“赵家这几年也算是新贵,既然想攀了顾家的婚事,娶了五姑娘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青釉低声说着走到了桌案前,挡着袖子细细研磨。
“就是因为新贵,才不能娶个庶出。”
顾安宁说罢,笑了笑。“若没京城李家,这门亲事能成的把握也有八成,可除了京城李家外,咱们顾家的姑娘可不能嫁为妾室。”
若非如此,赵家的大夫人恐怕早就将聘礼抬上门了。
青釉听着点头应是,却也想到此事后果严重,心里有些余悸道。“当真不知五姑娘是如何作想的,如此腌臜的事儿,毁了的何止是她自己,日后陈姨娘恐怕也不好过。”
谁能想到,北院最稳重的五姑娘能干出这等事儿。
不过,这也算是她的报应,上回在熏香里下毒,姑娘这次回敬了她也算是扯平了。
“若世间的人都能好过,又何来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一说。”
顾安宁写完后交给了青釉,道。“送去给赵牧远。”
青釉颔首应是出了门。
第二日,五姑娘没能出门,此事也没声张出去,知晓的也就是陈姨娘与大夫人还有几个妈妈。
顾安予肚里的终归是落了下来,丫鬟端着血水是一盆接一盆。
清理了干净,人也虚弱了,伤了不少元气,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般的不愿动弹。
“你怎的这般糊涂,那暗中与你私会的又是哪家的公子?”
陈姨娘这话问了好几次,顾安予都只字未提,见她依旧这般,顿时恼怒道。“你不说也罢,即便是说了也是无用处,你就好生修养,安安生生的等着嫁去京城,到时候是死是活你就自个受去!”
说完这话,陈姨娘站起身怒甩袖子离了去。
待人走后,顾安予眼角流出一串泪珠,她如今依旧受着了,哪能再说出牧远来,若是如此岂不是还连累了他。
而铃铛作为五姑娘的贴身丫鬟,被关去了柴房,打的皮开肉绽。
其他的丫鬟和妈妈倒是没惊动。
此事过去后两日,顾安予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内,对外宣称是病着了。
病了的事儿,多少都让人想着先前五姑娘拒婚一事。
“娘,也不知五姐得了什么病,我都好久没见着她了。”
顾安初问了身边的妈妈,也只是说得病了,却没说严重不严重。
大夫人瞧了她一眼,道。“从今日起你那儿都用不着去,只管在自己的屋内待着,该学功课时学功课,另外我也会让教事婆子过来教你一些事儿。”
听了这话,顾安初咋舌的看着大夫人。“娘,好端端的…”
“你如今也不小了,凡事总不能靠着旁人来帮衬,若不稳重些,日后嫁人谁去支撑你?”
说罢,便交代了徐妈妈将八姑娘送回屋去。
大夫人最为担忧的便是八姑娘,身为高门望族内的媳妇,没有哪一个能简单,如今再不教导她,怕是日后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