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病了?”
三夫人听玉妈妈说这事,秀眉微微一挑。“当真是没赶上好时候。”
“谁说不是呢,昨日半夜九姑娘屋里丫鬟急着去敲了药房的门,还惊动了西院的人,今日一早就传了话说道。”玉妈妈说罢,寻思着是不是该去南院一趟,继而道。“不若,老奴去备些物什走一趟。”
“是该去走一趟,你紧着去备罢,我亲自去瞧瞧。”三夫人叹息一声,这会子病了是她不想去陵城还是别有缘由也说道不清。
玉妈妈应话退了出去。
这会南韵阁内,顾安宁早早的喝了药,还真别说,苏锦那草药顶用,喝了后半个时辰就没见着她抓绕了。
倒也没让人多留,青釉央了青竹随着苏锦一同回去抓药,瞧着自家姑娘浑身出了大汗,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苏大夫的药是当真管用。”
顾安宁小脸褪去了潮红脸上的汗意也干涩了,这会沾不得湿气,青釉也没干端水来替她擦拭,转眼瞧了屋内的青园和宁妈妈,道。“罢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罢,在屋内待着也让人发闷。”
青园和宁妈妈点头应是退了出去,瞧人走了,青釉这才坐到了顾安宁跟前,低声道。“姑娘昨日吃的物什可觉着有何不同,无端端往日没事,昨日夜里就赶着发了病气,奴婢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青釉想不通的是谁作的手,这发病气不是偶然,那些吃食也不是自家姑娘头一回吃,她是知晓二夫人对姑娘定下江家的事儿不满,平日里没苛刻不代表没心思。
这回若去了江家也是名正言顺的登门。一来是见见江家众多长辈小辈们,二来趁着江老夫人寿辰露露脸,比起来,去和不去区别可大着。
听着青釉在跟前细说,顾安宁翻了翻身,一出大汗内里的衫子都湿透了,眼下又盖着被褥就是为了出这一身大汗。苏锦也交代今日内不可沾湿气。眼下正是难受的时候。浑身上下几处都抓绕出了血丝。
翻个身平躺下来,墨色双眸没了平日里的淡然之色,定定的瞧了帷帐定的绣印好一会。这才呐呐出声道。“三进门多年不管各院吃食,也就是逢年过节或是宴席喜事才动大辙子,主院那边也只管了主院的,早先允了咱们院子开小灶。”
话说着。顾安宁收了神色瞧了青釉一番,兴许是躺内了。抬了抬胳膊,青釉会意连忙拿了枕子一手搀扶着扶着她靠坐了起来。
身上的红点还没消去,小脸上也是密密麻麻贸然见着是怪渗人,别说能不能出门。就是出门了也得裹得面不见人。
青釉心疼自家姑娘,这身板才养了多久,大半年的好些日子没见着姑娘身子有何不适。这一来就消的人不安生。
“倒是如此,可这吃食也是咱们院子青园和青竹安排的。知晓姑娘的口味从来没出过岔子,何况院子内青桐早先打发了出去,就只有宁妈妈和洒扫的青桔了。”青釉说罢想了想,宁妈妈是老人了,姑娘待她不薄,不说是姑娘的心腹倒也不会乱来。
只是那个青桔,平时本本分分的也不爱嚼舌根子。
想了想,这吃食终究是经青园和青竹的手,说是吃食出了岔子恐怕得从她们俩身上找了。
这也是青釉心里作想,可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