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姑娘请安,夫人交代让姑娘去祠堂诵经,寅时正便做着手了,还请姑娘莫错过了吉时才好。”
妙林行礼说着,顾安宁小脸皱到了一块,未睡好起身难免有些气在心头,闷闷的应了一声便将人打发了回去。
待用过早食后,顾安宁这才去了祠堂。
顾家祠堂是设在了七进门,祠堂内摆着顾家的列祖列宗,灵位各置摆着香案,这会守祠堂的婆子将她引进去,便交代道。“九姑娘,今日这些香案都得清扫打理一番,那些供奉的菩萨也都换了香台,剩下这些是列祖列宗就劳烦九姑娘了。”
顾家的列祖列宗可不少,世世代代的名门望族,先人自是多着,光是香案打眼一瞧就几十个上百个。
顾安宁挑着柳眉,只见婆子将木桶抹布放在了地上,随即指了指院子内靠院墙的那口井。“若是打水,便从井里打,今日是为列祖列宗洗尘,可马虎不得,只得让姑娘亲力亲为了。”
婆子说完,顾安宁只好点头应是,不出一会人便离了去。
何来的诵经,只不过是让她清扫整个祠堂罢了,若只是这些她倒并未觉着有何,怪就怪在二夫人的心思。
“令婆子,你怎将院子门给锁了,我家姑娘还在里边呢!”青釉守在外面,是闲杂人等不好进祠堂院子。
眼下瞧着守祠堂的令婆子出来还将这门给推起来上锁了,当下便要争抢来钥匙。
令婆子将钥匙一手,厉声不悦的道。“你这丫头,怎这般不懂规矩。”
“婆子…”青釉皱着眉头,这门一关。岂不是姑娘一人在里边了,但凡有个吩咐都听不着,祠堂的大门宽敞厚重,隔着门说话还不得是扯着嗓子惊动许多人。
令婆子冷哼一声,杵着一张老脸道。“这本就是顾家姑娘该做的,进祠堂诵经清扫也是本分,入内里三至五日不得进食也是规矩。岂是你这伺候的人能话诟的。”
令婆子说罢便要离去。却被青釉拦住了去路。“婆子,什么三五日不得进食,莫不是你将姑娘关在里面这门都不打算再开了?”
一说完这话。令婆子也没搭理她甩开手便离了去,愣了青釉半响这才趴去门口拍着门。
“谁在外面,进来便是。”顾安宁抬步过去,眼下祠堂内只掌了走廊上的。还有祠堂内里的,瞧着有些昏暗。这祠堂院子遮了半边。
听着敲门声隐隐的传来,一听是青釉的声音,连忙道。“青釉,你怎还在外面。这般敲门定会惊动人,若传去老夫人耳里自是不好,你先回去。”
轻声细语的话。青釉在外边哪能听见,见没甚的动静。青釉只好先回去了南院。
顾安宁一直忙活到正午,虽是日上中天了,这祠堂内倒有些阴凉。
清扫好那些落尘,已是挨着大下午,肚子传来一阵阵的声响也没见着有人从外面送吃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