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和项飞结婚了,在游戏中。拜天地、放烟花、花轿巡游,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结婚场景和现实一样喜庆、热闹。明知这是游戏,项飞和白雪却仍旧紧张、害羞到脸红,对大家的调侃、玩笑还是感到难为情。
项飞在游戏中的角色是女魔,而白雪是女人,性别相同是没办法结婚的,为此白雪专门花人民币换了种族——男仙。
于是出现一个有趣场面:现实中白雪青春美丽、小鸟依人,挽着项飞在各种公共场合兜来转去、招摇过市;游戏中项飞妩媚妖娆、搔首弄姿,与英美俊武的白雪携手相望、碾转于湖光山色。
不管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中,项飞和白雪的秀恩爱、撒狗粮都极度刺激着大家的神经。尤其是处在抉择中的张放,更令他气愤的是董璐身边竟然出现一个四眼男生,带着一副眼镜,举手投足间一股书卷气,他们在一起玩着当时最流行一款情侣游戏——劲舞团!
“张放,你别怪哥们说话难听,该出手时就出手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也不能让董璐投入那斯文败类的怀抱吧!你看那娘娘腔的样子!看着我就来气!”
老优利用一起上厕所的时间和张放交着心,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看就是打心底为哥们着想!
“只怕就是现在出手也晚了,你看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张放眉头使劲皱着,却还是无法排解心中的苦楚,又把牙咬出了声音:“要不快算了,朋友一场!祝福她得了!”
“也对,那四眼长的挺帅气,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起来也细心、会疼人!咱们这大手大脚、自己都照顾不了的人,和他竞争,也没啥优势!就让董璐嫁作他人妇吧!”
“谁大手大脚,自己都照顾不了了?那是你们几个,我还就不信了!”
张放提起裤子,煞好腰带,没理旁边的老优,急急忙忙走出卫生间。
董璐和那个四眼男生依然眉开眼笑地玩着游戏,四眼男生时不时还教一下董璐键盘按键技巧。看着两个人紧紧相依、手指轻握的样子,张放实在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中间差点被横在中间的电脑椅绊倒。
“董璐!董璐!董璐!”
张放看喊不应带着耳机的董璐,情急之下推了董璐一把,力气稍大,直接把董璐的一只手推离了键盘。董璐正在专心玩游戏,突然被打扰,很不耐烦,给了张放一个冷眼。
“你干嘛呀?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大手大脚,真粗鲁!”
“我,我就想约你吃顿饭,马上到饭点了,我知道有个新开的港式茶餐厅,非常不错!”项飞心里憋着火,也不敢发作,极尽低声下气!
“今天不行了,董璐、项飞还有阿文,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完事下午去滑雪!”董璐说的平静而冷漠!
“哦,那算了,你们玩好!”
张放心里很难受,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拒绝过,但是这次很不一样,夹杂了失恋的痛楚、错过的遗憾和人生的无奈。
是的,谁也没注定就是谁的谁,曾经的心有所属也不会影响后来的情有独钟,以前触手可及时不当回事,现在越来越远,反而察觉到对方的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想多了,那只是深入人类骨髓的“贱”,不分男人女人。
这些网虫们没几个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还没到中午,大家便早早下机商量着去哪儿吃饭!张放无心听大家的七嘴八舌,一直暗暗观察董璐和那个四眼阿文,看着这俩人从座位离开来到前台与项飞、白雪汇合。
“阿文,你订好票没?”
“订好了,过去报手机号取票,咱们四个人正好,还能打九折,三个人去了都得原价!”
“是吗,那里冷不冷?用穿羽绒服吗?……”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四眼阿文接了一个电话,神情大变,转身向董璐说道:“我奶奶病危,让我马上坐飞机回杭州,不能陪你去滑雪了!”
“正事要紧,滑不滑雪无所谓,我们也不去了!”董璐懂事地说道。
“你们还是去吧!要不钱白花了,钱不退的!不说了我先走了,飞机票已经订好,两个小时后起飞。”
“好,一路平安”
阿文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奔向飞机场方向,留下三个同伴忧心忡忡,既担心阿文奶奶的身体情况,又为不能去滑雪遗憾不已。
“那咱们还去不去滑雪?”项飞停顿了一下又胆怯地说道:“其实咱们不去滑雪,也帮不上阿文的什么忙!”
白雪嘟着嘴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要不董璐咱们还是去吧?”
“订的四张票,咱们三个去?浪费一张票!”董璐见白雪和项飞都同意,也没什么反对遇见!
“要不,让落梅姐去吧!”
“叫了,落梅姐不去,还说咱们大冷天去滑雪,神经病!你们忘了?”
“那谁还能去,张楚需要值班,哎!你们四个,请你们滑雪,谁有空?不去可没机会了!”白雪朝张放他们喊道。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全落在张放身上,全部指向了他!
“他去!”
滑雪场坐落在燕都西郊,五环外。白雪他们本来想打车去,但是张放为了表现,开上了自家的小汽车,下午不到两点就到了滑雪场地。
换好鞋子,衣服,拿着滑雪板,他们出了服务大厅,来到滑雪场。由于是周末,放眼望去,白茫茫的场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
项飞和董璐都是第一次来,一出大厅,就在平地上用滑雪杖支撑的往前滑,却怎么也滑不快。白雪和张放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憋着坏沉默不语。
“电影、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吧?我费了那么大劲,就滑了三四米!”项飞气喘吁吁地抱怨。
“就是,这怎么滑呀?”董璐附和着。
张放和白雪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各自帮董璐和项飞把滑雪板取下来,扛在肩上或者抱在怀里向雪道走去。
“滑雪要坡度的!就你俩这样在平地上靠支撑杆前进,估计一会就累趴了!”在滑雪场里,张放显然多了一份优越感。
“第一次来,我哪儿知道?再说你俩以前滑过,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就看我们笑话了!”
“我俩以为你们跟在身后,谁知回头一看,你俩在这高高兴兴地玩上了,你不知道,看你们两个的样子,很有小时候童真、烂漫的孩子气,让人不忍打扰!”白雪在旁边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