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许仙自然是不信的，一个山神能让00级的大能背着自己？还是说所谓大罗金仙并没有话本里的那么强大，只是神仙里最弱的？

那少年认真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是座稍微大点的山。”

“你刚刚说的变数又是什么意思？”许仙全神戒备，但他也知道等级差了那么大，就算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也不是那老者一合之敌。

但那少年却没有回答许仙，而是说道：“你知道吗，人一出生命运就已经做出了安排，就像那柳如烟，她前世是一代才女班婕妤，被赵飞燕排挤陷害，被汉成帝冷落，孤寂而死。她原本的命运应当是占据陆展诗的身体和王生结婚，这就是赵飞燕和汉成帝前世恶因结出的果。”

“前世因，今世果，这就是命运。就算你此世是个天大的善人，只要你前世有没还清的恶业，就始终会不得善终。这就是命运。”

“但现在并非如此，那岂不是说人的选择改变自己的命运？”许仙反问。

少年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虽然看上去是人自己的选择，但实际上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无论柳如烟做出怎样的选择，是自私地独占王生，还是选择放手，结果都不会发生改变。”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陆展诗其实是柳如烟？”许仙一惊，他完全没有发现陆展诗被替换。

“这个嘛，现在的陆展诗依旧是陆展诗，他们三个偏离了命运。”少年看向一边，不自然地说道：“但发生改变的原因不是柳如烟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天道的安排……其实我也不确定，天道是否能够摆脱命运，说不定现在我与你说的话，也不过是命运借我的口来告诉你这些。因为你，是第一个脱离了命运的人。”

“我的命运原本是什么样子？”许仙问道。

少年看着许仙，道：“在你脱离了命运的那一刻，我就看不清了。不过命运可没有那么容易愚弄，纵使祂不能直接影响你，也会不断影响你身边的人，引导你做出与祂安排好的一样的选择。”

许仙想了想，笑道：“就像现在你的行为一样吗？我怎么确定你说的就是真实？”

“而且，如果真的都是命运的话，那恶人也是在命运安排下才会有那些恶行，关他们自己什么事呢？反正无论他们做出什么选择最终都会成为恶人，那他们又为什么要用来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依我看，所谓的命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祂只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罢了。”

那少年忽然道：“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告诉过我一件事。”

“什么？”许仙没跟上少年的脑回路。

“他告诉我，我们不过是故事里的人物，这个世界有一种叫做剧情约束力的存在。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该出现的人依旧会出现，该死去的依旧会死去。”少年看着天空：“但我完全记不起来他是谁，也记不清他去了哪，就连这句话……”少年低头，看着许仙：“也是我在看到你以后才想起来的。这就是命运的力量！”

“我？”许仙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在命运上有什么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乞丐仙人了。

“现在而言更多的认为你是命运的选择而非突破命运的人，也有像我这样寄希望于你的。”

“总之，现在那群家伙都在看着你，他们有的人是命运的走狗，有的则是拼命想要摆脱命运。他们或许会隔岸观火，也可能会亲自下场，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一点帮助，以后你的路就要格外小心了。”

少年说着，那老者转身就走，只一步就消失不见，只余下少年的声音回荡：“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就像我那个朋友一样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许仙愣在原地，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

“获得bu：泰山府君的祝福，作用：满状态复活，冷却时间：五十年。”

每五十年就可以满状态复活一次，许仙思索着泰山府君的话，他的系统应该就是让他脱离命运的东西，而系统也正好出现了功德和业力这两样东西，难道是命运阻止了自己继续通过经验升级，而系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打算利用功德业力这两样命运拿来操控他人的工具来给自己升级？

这么看来，当年的乞丐仙人当真厉害，随随便便就给了自己这样强大的力量，甚至能够愚弄命运，难不成他所说的拯救世界就是对抗命运！

许仙觉得自己悟了。

“一定是这样！”许仙得出来结论：“那位乞丐仙人应该就是泰山府君的那个朋友了！他为了对抗命运孤注一掷，临行前把最后的火种传给了我，我一定不能辜负了仙人的看重！”

许仙心中充满斗志，虽然不能再获取经验，但他还是保持着锻炼的习惯，他决定从今天开始，运动量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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