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不置可否啊。
“吱呀呀……!”
樯橹声音再次从耳边响了起来,船夫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清脆无比,三十条艨艟向着淮南的方向继续前校
但是周围,却静的不可思议。
太史慈的瞳目微缩,四处打量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与此同时,在夜色的浓雾之中,突然从水下冒出了几十颗黑点,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李邈所在的旗舰边上,另外有很多人全都爬上了运送粮食的船上,屏气凝神,丝毫都不害怕的爬了上去。
艨艟比较低,所以这些水贼几乎算是一步跨上,除了身上的水滴掉到甲板上面的声音,几乎静到了极点,有几个水性极好的兵卒被人从身后摸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挂了,然后被轻轻放到了江中喂鱼。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这货水纺杀人计量实在是高明啊。
几乎有近一半的艨艟周围都露出来了头颅,而且水匪都是从内圈直接潜上来的,所以无论是武安国还是太史慈都没有发现。
“扑通……”
一个兵卒反应娴熟,看到水匪摸上船之后直接跳到了水中,然后大喊道,“水匪上船了,大家心……”
听到声音的兵卒不敢怠慢,急忙吹起号角示意。
“有水方了啊,大家心!”号角声呜咽,顿时江面上一片慌乱。
一石激起千层浪啊,顿时,全军戒备森严,李邈也被惊了一跳。
“卧槽,这甘宁果然厉害啊,这是怎么上的船!”
与中心地带相隔不远的甘宁腰悬箭壶,一把强弓也挂在腰间,听到号角声响了起来知道偷袭失败了,瞳目微缩,挥了挥手,下令道。
“弟兄们跟我冲,抢钱粮,杀官兵!”
……
“保护陛下!保护陛下!”听闻水匪上船,外面的太史慈还有武安国全都吓得冷汗都下来了,他们来了便来了,大不了就打,但是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啊,全都从艨艟船队中心地带摸了上来。
中心地带,可是有他们的陛下童鞋啊,万一被人家给要挟了,不就傻了眼了。
众人醒悟过来之后,太史慈急忙从士兵的手中夺过了船桨,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李邈舰船旁边驶去,离弦之箭一般的船只在江风中呜咽,船桨在水中打起了一圈圈的浪花。
后面那个船夫的眼睛都睁大了。
“这将军,是个人才啊。”
那些从江面上面冒出头来的那些水匪全都被当成了靶子,兵卒稳定下来之后有的直接用弓箭进行射杀,有的则是乱刀砍杀,总之士气大阵。
粮船之上的那些水贼全都被砍下了船舷,扑通扑通的掉下江去,血液染红了一片江水。
“呸,婊砸养的官兵们,让我来!”
这时候,一个从水下刚刚冒出头来的身长八尺,面方口阔的壮汉大骂一声,单手拉住了船舷。
官兵的大刀还没劈落,这人就用两条臂膀的力量令自己纵身一跃上了艨艟,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对钢刀,向着对面的淮南兵马就开始了一顿砍瓜切菜一般的挥舞。
手中一对钢刀舞的密不透风,就像是风车一般,瞬间就砍翻了不少兵卒,就在粮船旁边旗舰之上的李邈见状,不由大喜,认为这人就是甘宁。
“太史慈,我命你前去将那人生擒!”
太史慈慨然应诺,手中长枪一抖,纵身一跃到了那艘船上。
“贼寇,跟你太史爷爷单打独斗一番啊!”
贼寇勃然大怒,手中钢刀顿时向着对面狂轰乱炸过去,但是被太史慈蜻蜓点水一般就给闪了过去,但是太史慈的枪法却是也无法近了这壮汉的身上。
“这就是陛下要招降的猛将吗?”太史慈暗暗皱起了眉头,这饶武艺着实撩,但是也没有强到了何种程度,反正太史慈知道,自己在八十合只能应当能将此人兵不血刃的生擒下来。
所以他有些失望了。
这时候,对面的壮汉却是勃然大怒了起来,看到太史慈凭借自己的身法将自己耍的团团转,破口大骂了起来。
“兀那官兵,我草你祖宗!戏耍你董袭爷爷我,还不快快受死!”
另一边观战的李邈心头一惊。
“啥?”
“董袭?!”
“我靠,这不是陈武兄弟么,怎么到了这里混成了锦帆贼,我家甘宁甘兴霸呢?”
李邈的心啊,拔凉拔凉的,虽然董袭也是一员猛将,而且是十二虎臣之一,但是比起甘宁来就差了不少了,至少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战绩来。
不过,转眼之间李邈就又兴奋了起来了,反正能有个猛将比没有的好,董袭也差不到哪里去,与陈武相仿的董袭还不如董袭呢,至少董袭后世去攻打黄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拼了命的用大刀砍断了缆绳,所以才能成功的令大军斩了黄祖的脑袋。
“罢了,罢了,老子知足了。”李邈悲赡道。
与此同时,李邈听到另一侧一声虎吼。
“长江水匪崽子们,可敢跟你武安国武爷爷一战”武安国开始大骂了,因为他那一侧,已经有敌将驾着船只来了,看起来有二十艘的样子。
“巴郡甘兴霸在此,武安国提头来见吧!”
李邈的双目骤然圆瞪,几乎泪泗横流啊,“娘的,老爷对我不薄啊,给了个甘兴霸,还送了个董袭,要抓,要全抓!”
李邈苦笑一声,是自己想多了,于是向着武安国猛烈的喊道。
“藤兰,放开那个女孩,不,让开那个甘兴霸,放老子来!”
甘宁勃然大怒,怒吼道,“你他么是在骂我是娘们吗?”
“贼将休得辱我,看我如何枭你首级!”甘宁这次都快暴走了,冷哼一声道,想他在长江不做大哥这些年,这些路过簇的家伙们不交买路钱也就罢了,今日这家伙,竟然还敢骂自己是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