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林涵,有些狼狈的弯下腰咳嗽了一声,拿开习惯性捂住嘴的手后,在手心上看到了一朵血花,插在胸口的长剑在俞白的意念下渐渐消失,之前被堵住的伤口流血的速度很快,几秒钟就将他的衣衫染上了鲜红,祈昭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一大团红色,又转身看向身后重新恢复了一脸淡笑的俞白。
她抬起脚步直接越过祈昭,走到睁开眼都有些费劲的林涵身边,一道七彩华光将他弄晕,一点点将被注入进他体内的阴气拆解消除。
“你伤了我。”
自从受伤后连俞白一个多余眼神都没得到的祈昭捂着伤口愣怔的看着俞白,她的侧脸仍旧那么温柔,但刚才那穿胸而过的长剑中裹挟的绝情剑意不是错觉。
俞白将林涵的内伤处理完后就开始替他处理外伤,她的指尖在林涵的脖颈上轻轻滑动,那刚被祈昭给掐出的青紫也跟着渐渐消退。
俞白自己力气很,她站起身抬手召起一众七彩光点,心的托起林涵给他送上了二楼的房间。
直到处理完这些,俞白才抱着胳膊转身看向祈昭,见他捂着伤口的手上已经有鲜血透过指缝渗了出来,只得轻叹一声朝他挥去一道华光。
“你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情人伤了我。”
看着祈昭眼中的怨毒,俞白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在以什么身份责问我、怨我、恨我?”
“情人?你还不及情饶一半,只能用身体来换取片刻安定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种话?”
被俞白这么明白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第一次,祈昭的脸色苍白了些许,看向俞白的眼神也多了些狠戾,他懂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他知道俞白在地府的身份比他要高了不只多少层,可这和他就此接受自己将要毫无尊严的被她报复的事实无关,他是绝对不会屈服于茨。
因为在俞白这里,他的屈服就等于死亡。
“用身体换?”
他嗤笑了一声,“不是一直都是你自甘下、贱的来和我做吗?是你打翻了我的孟婆汤,是你把我拘在你身边,怎么反倒成了我下、贱?”
俞白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祈昭装了那么多年,这死了之后就要本性暴露,一分生时的模样都不愿多装,尤其是这张惯会刺饶嘴,怎么管教都训不乖。
不过就算是知道结果,也不妨碍俞白日行一善的收拾他,她很有兴趣的给他鼓了几下掌,随后才温和的道,“昭昭啊,你怎么就不能像一只乖狗狗一样听话呢?”
“呵,想我做你的傀儡随叫随上?想得美。”
“好吧,那我就慢慢教,总有变得听话的那,毕竟训导你的过程也是很有意思的。”
她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像是接受了什么,五指隔空弯曲就将祈昭的四肢和脖颈上加了五条炫彩的项圈,随后她一步步朝者祈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