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觉得是赫连镧掐的她这种话,只是讨好得笑了笑,双手握在他挑着自己下巴的手上,低下头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奴家只是一个靠身体谋生计的女子,公子们这般大人物对奴家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虽然男子的声音依旧和缓又暧昧,但他压在俞白喉咙上的手指用的力气却毫不吝啬,甚至还闲适地左右挪蹭着,“赫连此前从未踏足过烟花之地,怎么偏偏会与你有上交集,甚至还如此为难你。”
赫连镧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别人手里俞白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嗓子怕是要废,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掐她脖子,掐也就算了,还都喜欢压着她的喉咙?
简直不能忍!
锁喉锁得正开心的男子,忽然感觉到与自己手心紧贴的肌肤变了质感,在诧异之下松开的瞬间,一抹炫彩的华光从他的视野中划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他甚至没能看清方才是什么东西护在了俞白的脖颈上。
随后,男子挑眉看向俞白,暗衬不愧是赫连,随便在青楼里找个女人都这么神秘。
俞白被松开了钳制后很自然地蹭进了男子的怀中,侧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动弹,仔细感受着男子在自己脊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被头帘遮挡的眸中清浅如一,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男子盯着俞白看了许久,愈发觉得她有趣,本就偏柔的面庞在他笑容的烘托下更为柔和,忽然发力直接抱着俞白站起身,带着她上了榻。
榻边红绸颤动了几下,将整个房间的氛围都衬得无比暧昧,然而这人一眼都不多往俞白娇艳的容颜上瞟,一道气劲甩向了烛火。
一夜平静。
第二日俞白醒来时,身侧的被褥已经凉透,男子早在边刚刚透亮的时候就已然离去。
她顶着一头散乱开来的头发,随意拢了拢被自己睡着时滚乱的衣衫,光着脚直接踩上冰凉的地面,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听到声响端盆进来为她梳洗的皓月给拦在了原地。
“姑娘怎么就光着脚下霖,这样会着凉的。”
俞白只是含糊得应了一声,便身子一转越过皓月走到了水盆边上,素白的手一把抓过了帕子在水中沾了沾开始梳洗了起来。
虽然被如此忽视,但皓月显然没有在意,只是低叹一声,侯在俞白身侧等她结束后自己好为她梳发。
二人都知道,今日是俞白将要离开这风月阁的日子,皓月手中的动作很慢、很心,她想让俞白顶着一头完美的发髻从这里走出去。
她透过铜镜看着自己身前这个面容上几乎没有一点瑕疵的女子,像是替俞白欣喜,又或是有几丝羡慕。
俞白看出皓月是想什么,但不知为何没有开口,索性也装作看不出的样子,有些无聊地把玩着自己晶莹的指甲。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寂静终于被迟来的敲门声打碎,平日里再轻薄不过的门扉此时好似变得无比沉重,吱嘎的开门声敲在皓月心头,这一瞬间的事情仿佛历经了好几个时辰才过去。
终于,皓月听到了自己的未来。
“呦,韩姑娘也在啊,难怪白盏要将你一起带走,新人哪能有你来得贴心,咱们人啊就得知恩图报,日后可要好生跟着白盏姑娘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