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算。”
“那不就得了。”
就知道这人在做事之前都想好了后招,沐舞没再什么,而是直接绕过尸横遍地的魔兽尸体,打开了他们身后那扇已经开了锁的铁门。
这是一座红砖堆砌成的塔,外表看上去和上一个赌坊一样,普通至极,单是看着外表根本无法想象到里面会是那样一种诡异景象。
进去之前沐舞先朝里里面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只能看到塔的第一个房间,里面的墙壁是在白底刷了层一米高的绿漆的样式,有些古旧公共场合都喜欢采用这种装潢,再加上扑面而来的腐朽感和那好似被火燎过的黑黄墙皮,叫人看了就不是很喜欢。
就在他们三人将要踏进塔的时候,身后那块刚被他们翻过的大钟表盘忽然好似失了固定一般抖动着褪了下来,与人皮质感及其想象却比之厚了好几层的表盘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沉闷,但这声音在相对安静的空间内听起来丝毫不费力,三人回头一看就见到了唯剩骨架支持表针转动的钟表以及已经铺在霖面堆出好几层的表盘。
那表盘看上去已经没了被勒在骨架上时的精致莹白,反而像是十二点之后魔法失效般露出了独属鬼魂的青白肤色与上面的点点污浊血色。
“呕。”
见了这一幕后好不容易缓回点脸色的白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识用手捂住嘴想要打住反胃的感觉,却在把手放在嘴上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就是它与那表盘亲密接触的最多,顿时脸色更加难看,颤抖着手扶在旁边红塔的砖石上面,弯着腰垂头干呕了半。
和白飞不同,俞白和沐舞的视线只是在那恢复了本相的表盘上瞥了一眼,就重新放在了钟表那里,几秒后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那粗壮的金属骨架中走了出来,是秦敏。
只见秦敏一手扶着表面满是鲜血的假肢一瘸一拐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此时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刚进来考场时的从容与欢脱,她看到俞白他们三饶时候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费力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见到队友的惊喜。
“能再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等等我!”
不过与她的惊喜雀跃不同,俞白和沐舞淡淡的对视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抬脚踏入了红塔里面,白飞见状只是看了眼秦敏,之后便紧跟着俞白和沐舞的步伐走了进去,他得抱住这两个大佬的大腿,不然一关都过不去。
在外面需要靠视觉知道这里好似经历了一场火灾,但进入塔里后单是嗅觉就足以叫他们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焦糊味争先恐后的冲进了三饶鼻腔,胃才刚舒坦了一点的白飞赶紧揉了揉自己隐约又受了刺激想要闹腾的胃。
刚进塔的这个屋旁边设立了一个门卫室,透过已经被烧毁炸裂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构造,一张床一个桌子,甚至还有老一辈很喜欢用的大白茶缸,不过这些都已经被烧成了漆黑一片。
俞白抬手轻柔了下自己被烧灼味熏得有些不舒服的鼻子,凑近窗口看了眼还剩下一半隐约可以看到字迹的登记簿,上面写着什么中学。
“谁会把学校建在塔里啊?”
虽然俞白一直都给人一种很有亲和力的感觉,但白飞一路上都没怎么和她过话,见她此时眉头稍蹙,立马凑到她旁边,自然也看到了那登记簿上仅剩的几个字,心直口快的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毕竟是考场,设定奇怪些也没什么。”
“也是,考场里的事情本来就不能按照现实的逻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