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一线的云在次燃烧起来,仿如浴血般的艳,散发着最后的绚烂,海水渐渐翻涌起来,波光粼粼的大海激荡着相互推搡。
天色逐渐暗淡,夜幕即将降临,夏筱潇望向海天一色的双眸,浮上幽幽深谷般的骇人的清静和阴冷。
“蓝家的男子向来没多大出息,相貌和他们的智慧平庸甚至还带着些愚笨,每天只要有肉吃,冬天有棉衣穿,便能让他们安享一生,即便是大街上的长椅都能让他们酣睡得香甜。每每面对着他们时,我都仿若看到我们的国宝,大熊猫”
“可女子却恰恰相反,要不容貌美的异于常人,要不就是才智过人,只可惜她们的寿命却都不会太长,我就在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公平之处”
“然而就在我六岁时,我的两个哥哥却相继去世,他们的病症和我母亲的最后时的状况极为相似。那个时候我的父亲非常害怕,就带着我跑遍到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直到后来,在一个寺院外面歇息时,一个独臂和尚主动上前给父亲说了句话:一切自有天意,又何必苦苦强求”
“自那之后,父亲才放弃了带我四处求医,而二年后,姨母和姨父又死于车祸,父亲就把梅儿接到蓝家来住。梅儿长的既不像姨母又不随姨父,相反她的美貌很大成度上特别像我外婆,美而空灵,身体却很孱弱”
“所以我自幼都把她牢牢束要身后,她呀!就像只水晶的瓷花瓶,仿佛你用手轻轻一触碰,她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不存在。”
“冤孽,那么多年我始终把她看的那么紧,就怕她受到丁点伤害,到头来却还是毁在一个情字上”
月傲天扶着她在花房下的滕椅上坐下,脸色如同被打碎的青瓷花瓶,透着冷锐的荒芜:“这件事确实怨我,你当时就说过,让我把梅丫头送到国外去,这样对月家对梅儿都好。是我错了,我太贪心,相让她时时刻刻留在我面前,到头来终是害了她”
“潇丫头,对不起”
“行了,我也就嘴不好,我能不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算了,一切都是天意,唉我说月老头,前面那一片开的正艳的是不是紫藤花……”夏筱潇眯起眼睛看向正前天,起伏的花浪。
“是,还是当年因着梅丫头喜欢,我让人专门种的”
“可,不是死了吗?好像就在梅丫头去世不久,你让人全都给砍了”夏筱潇诧异道。
月傲天眸底带着淡淡的暖意,起身道:“梅丫头去世后,每每看着都觉得难受所就就人给砍,可年岁越大却越是想念,就让人又给种了起来,看着那片花海仿佛就又看到了梅丫头,像只撒欢的小鸟在里面飞来飞去。怎么,看看去?”
“去,当然得去”夏筱潇扶着拐杖起身,怨愤道:“想那藤罗饼可是我夏家一绝,经过我的改良后口味更是无可挑剔,到头来却因着梅丫头的事让我恨了半辈子,在也没碰过这东西。月老头呀!你说你害得我这些年亏损了多少钱”
“赔,我全赔给你,回头你让人给我拟张清单,我给你双倍。你说说你,恨我也就算了,好歹给梅丫头做两口,她可是最喜欢这口,当年她可是愿意把所有的东西都让给我说,就是这罗饼,每次都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这那还舍得咬下去,潇丫头,在做一次让我们尝尝”
“好,你说我这马上就快如土的人了,当然要把这方子传给梦莉,我还正愁着去那找这玉血罗,没想到竟在你这,这下好了,明个我让人来你给移些过去”
“来什么来,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去,要多少有多少,包教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