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好,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有事你给我打话”月宛白说着,朝蓝梦莉的病房而去。
月炎泽望着他的背影,终是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去。
天色暗了下来,各种各样的灯光亮了起来,月宛白倚靠在窗下的躺椅上,眉头紧紧蹙着,头疼的似是要炸开一样,夹在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他竟就没有发现,就那样枯坐着
“怀孕八周,怎么会这样?他的面色苍白,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脸上早已不复了往日的自信与成熟。
“宛白,宛哥哥”病床上的蓝梦莉似是被梦魇缠身,惊叫出身,双手不断在半空中无助的摆着。
“梦莉,你怎么样?”月宛白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扑到病床边伸手扶着她。
蓝梦莉一头扎进他怀里,紧抓着他的衣襟哽咽颤抖,月宛白伸手去按桌边的床灯。
“不要,不要开灯”蓝梦莉伸手握着他的手臂,有泪水从他的臂肘间蜿蜒而下。
月宛白轻抚着她的后痛安慰:“别怕,我是宛哥哥……”
“我知道,所以才不让你开灯,宛哥哥,这些话我也就只敢在这沉寂无人的暗夜下,才敢说出来”
月宛白轻笑着,就如同幼时在一起时他包容着那个娇俏的小姑娘一样:“梦莉,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买些加来,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不”蓝梦莉的身子不住的往他怀里缩着,声音如秋雨下的落叶瑟瑟发抖,她把脸侧俯在他的手背上,无助悲泣:“宛哥哥,我四岁那年在月宫初见你,是你把我背上了高高的钟楼,可就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眼前在美如仙境的景色都比不过呆在你的身边”
月宛白只觉得内心深处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辗过,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从来不知道,蓝梦莉竟然爱上他那么久,愧疚道:“梦莉……”
蓝梦莉抓着他的手,那么用劲,似是要把他镶嵌到生命深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诉我,月宫是如同神邸般的存在。我更清楚的明白,和你之间隔的又岂直是千山万水,可你不知道,每一次都是因着你的存在,才支撑着我在血海商战的苦苦挣扎,都是因为娃娃亲,才能使我含着泪一步一步走下去”
“为了可以光明正在的站在你身边,我拚了命的汲取着各种知识,学习各种礼仪,掌握各国语言。当所有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做着自己的公主梦时,我却跟着奶奶游走在阴险诡谲的商战上,只为了有一天,能有足够的价值陪在你的身边”
月宛白仰天长长吐着气,伸手抚着她的头发心痛道:“梦莉,我不值的你这样的……”
蓝梦莉抬手抚去额前的已被泪水打湿的秀发,撩到耳后自嘲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后,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放弃,只要你过的幸福我就开心。
“宛哥哥,可到头来才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越是想要忘记你,就越痛苦,我尝试过各种办法,可你的影子却总是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