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香猝不及防,更想不到蓝梦莉的力气竟会如此大,卡的她气都喘不过来,蓝梦莉吼叫着把她的头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曼香应声倒下。
蓝梦莉这才松了手,看都不看地上的她一眼,眼神散乱的朝门外走去,嘴里不停喃着:“孩子,孩子”
凌晨四点多,又下着大雨医院里静悄悄的,蓝梦莉抚着墙慌乱无助的四下走着,她心里清楚,然而也正是因着如此,无法面对所以拒绝承认。
也不知道走到那里,阵阵臭味和着医院特有的苏打水刺得她的头更加昏沉沉的,头顶上的灯骤然而灭。蓝梦莉陷入黑暗中,她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在加上产后虚弱,此时浑身上下软得半点力气都没有。
哇哇,呜婴儿微弱的啼哭声传来,细若银线却清晰无比,蓝梦莉的头脑顿里一片清明。抬头看向前面,伴着推门声一个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的包裹里传出婴儿的细细的啼哭声。
“唉,作孽呀!这么小的孩子被扔在医院门口,还下着大雨,光冻也冻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上穿着看不出颜色的旧衣服,脸上带着被沉重生活磨下的痕迹。
她嘴里自言自语着,伸手从破旧的布袋里拿出套衣服,蓝梦莉认识,那是医院清洁工穿的工服。她一手拿着衣服,另只手轻晃着孩子细声:“孩子你别闹,我要去工作了,等天亮了就把你交给医院,他们会救你的,乖,听话”
包裹里发出细微如线的嘤咛声,她苦着脸摇头,把包裹放在旁边一堆纸箱上,自语着向里面而去:“猫般大的孩子又被冻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蓝梦莉躲在黑暗里看着她走进屋里,闪身出来拱着身子来到纸箱边,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灯光下婴儿巴掌般大的小脸透着青紫,小嘴轻轻的蠕动,应该是冻的。
她把孩子紧搂在怀里,闪身又躲在黑暗里,正要摸索着向上背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吓得立刻屏住了呼吸。
“灯怎么又坏,还要找人来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有翻东西的细琐声传来,蓝梦莉咬着牙一手紧抱着孩子,另只手扶着墙猫着腰向楼上摸去。
“孩子,孩子怎么不见了……”背后声音骤然拨高,哗啦的声音不断传来:“孩子,孩子……”
蓝梦莉在顾不上其它,连滚带爬的朝楼上而去。
蓝坤顶着满身雨丝回来,脱了湿淋淋的外套丢在走廊的椅子上,前十八楼病房而去,门边却不见曼香,双眼骤然沉,伸手推开门房间零乱一地,曼香直挺挺倒在地上。
他脸色大变上前扶起她,伸掐着人中,曼香悠然醒来,蓝坤开口:“大小姐那?”
曼香脸色已变,爬起就往外冲:“大少姐说要去找孩子……”
蓝坤闪身出门,冲电梯而去,迎面,蓝梦莉已从电梯里跌撞出来。
“小姐”曼香扑上去扶着她,惊诧的看着她怀里的孩子。
“曼香你快看我的孩子”她满面喜色,伸着手去抚脸子的小脸,忽的急道:“孩子身上好冷,会冻着他的,快,快拿衣服……”
怀里的孩子似是响应似的,发出微弱的啼叫声,蓝梦莉已冲向房间。
曼香如同被雷辟般站在原地,无措的看着蓝坤,他阴着脸沉喝:“看好她们,我去处理”
二天后,蓝梦莉收到月宛白自美国发来的短信:月氏第一百八十七代嫡长孙:月凌宵。